翌日上午,耿文揚在辛容的陪同下來到人民醫院心內科病房看望了柳清的父親柳解放。除了拿來一些營養品外,耿文揚還帶來了一個碩大的花籃,裡面各色鮮花的清香頓時讓人的精神為之一爽。
客氣地寒暄攀談了一會兒後,耿文揚道:「柳叔,您放心,過幾天我就安排人陪著您去省城動手術。省立醫院那邊我有熟人,不用擔心沒有床位。另外公司會派車專程送您,您只管安心等著手術就行了。」
柳解放感激之餘道:「耿總,以前經常聽說您熱心公益事業樂於助人,我還總是不信。這次我算是信了,您真是位古道熱腸的好老闆!」
常言道,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柳解放雖然還不至於將死之際,但重病在身卻無人伸以援手,絕望之餘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作為體制內的人,柳解放原本是瞧不起耿文揚的,經常跟閨女唱反調道:「他不就是個資本家嗎?別看他現在有錢,到時候肯定要跟他拉清單的。他那些錢,最後屬於誰還不一定呢。」
只是沒想到,最後能夠救自己的正是閨女常常掛在嘴邊,自己反而瞧不起的大老闆耿文揚。
耿文揚安慰他道:「柳叔,柳清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作為老闆給你們幫助是應該的,不要太放在心上。」
一番操作下來,柳家三口對他可謂感激涕零無以言表。耿文揚僅僅花了些許錢財,不但掙到了裡子和麵子,而且徹底收服了小姑娘柳清的心。
女人和男人不同,在利益和感情之間更傾向於感情。所以一旦一個女人對你有了好感和信賴,這份感情輕易是不會因為外界的威逼利誘而改變的。
耿文揚告辭離開時,柳清執意把他們送到了病房樓下。臨別之時,耿文揚寬慰她道:「你爸爸看病的事都交給我了。就這兩天,我安排車輛和人員陪著你們去省城。那邊我已經聯絡好大夫,到了就有病床,手術也能安排上。」
柳清已然感動地熱淚盈眶,抹著眼淚啜泣道:「耿總……您救了我爸爸……就是救了我們全家,我……」
「別哭了!」耿文揚從辛容手裡拿過手帕遞給柳清道:「堅強點,你爸爸會好起來的。」
「嗯!」柳清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點頭道:「我相信您。」
「對了!」耿文揚最後道:「看病花的錢你不用擔心,公司先行墊付,等你發了工資再還回來就行。」
「嗯!您放心,我一定會還的。」柳清眼含熱淚保證道。
回去的路上,辛容忽然道:「文揚,你是不是看上柳清了?」
「什麼?」耿文揚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容姐,你怎麼還吃起小姑娘的醋來了?」
「我不是無緣無故吃醋的。」辛容道:「在最艱難的時候你幫了他們家,我看柳清的眼裡已經全是你了。」
耿文揚搖了搖頭道:「容姐,我又不是好色之徒,怎麼可能見一個愛一個?我要是想要柳清,早就把她哄到手了,還用的著等到現在?」
「你說這話我倒是信。你要是好色,我早早就給你生了孩子了。」辛容擔心道:「只是……我就怕小柳清不這麼想啊。」
「小姑娘有點幻想也很正常。」耿文揚寬解她道:「但我不是一個見了女人就往上撲的主,不會被她迷惑的。」
他輕輕拍了拍辛容的胳膊道:「有了你和惠姐相伴已經足矣。再多我就沒法向蘭蘭交代了。」
「但願吧。」辛容蹙眉道:「我總覺得小柳清眼睛裡有種特別的執著。」
當天晚上下班回到家中,負責照顧兒媳婦的耿匯中夫婦已經做好了晚飯,正等著兒子回來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