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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威脅論(上)

夜還是黑的,燈光只是一種照明的工具,燈光亮起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原本黑夜中看不到是事情。但有些事卻在燈光下被變得更黑,無法辨別事情的顏色。

宋國強走到帶著蝶面的宮田身前,“我說過我會抓住你的,沒想到再次見面你就自己送上門來。”

宮田忍住疼痛抬起面具,聲音顫抖的說:“就憑你們這些整天吃白飯的警察,也想抓住我。”

宋國強立刻掏出手槍,吼道:“不要亂動,至於誰抓住你,回警局我們可以慢慢聊。”

宮田慢慢站起來,突然笑起來說:“我留在這裡,不過是讓你看到我的存在而已,真以為你們這群警察可以抓住我。”

宮田左手對著地面一摔,‘砰^……’一聲,一股紅色的煙霧炸開,瞬間充滿這個小空間,將宋國強也籠罩在煙霧中。一陣紅色的煙霧突然出現,李赫立刻衝過來,提起手槍瞄準煙霧,隨時觀察著。煙霧中傳來幾聲碰撞聲,跟著一個身影從煙霧中飛出來,正好撞在李赫身上,兩人一起飛出去。

“宋警督、李隊長,下次我會給你們帶來更大的麻煩,在黑夜中隨時等待我帶著傷痛給予這座城市。”這句看是平淡卻讓人聽起來膽寒的話在充滿燈光的醫院大廳內迴盪著。

紅色的煙霧很快消失不見,帶著面具的宮田跟著煙霧一起消失。煙霧帶著一個惡人,卻沒有將這裡的傷痛和恐懼帶走。留下滿院的狼藉,一片哀嚎聲,留在這些人腦海中的恐懼更是難以去除。

宋國強和李赫兩人慢慢爬起來,拍打掉身上的灰塵,然後便有條不紊的指揮現場工作。被斬斷手臂的匪徒全部壓了出去,病人全部安撫會病房,並給予他們竟可能多的照顧。

宋國強帶上李赫走出來,李市長還沒有離開,真是一位為人民操心的市長。宋國強走上前說:“匪徒基本全部落網,只是這次事前有些蹊蹺。對於匪徒的頭目,我想還要在調查一番才能下結論。”

聽到匪徒全部落網,李市長的心算先放下來一會,接著急切的問道:“有多人人質受傷,傷的重嗎?都先安置好他們,明天我一個個慰問。對於匪徒頭目的事,國強你要多費心,不能讓匪徒在這座城市內有任何行動前,必須逮捕他們。”

在李市長的語言指導上,這次襲擊醫院事件前後經歷三個小時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一共三名人質被匪徒砍去手臂,十一個匪徒除了頭目其餘全部落網,總的來說還是人民警察獲得這次鬥爭的勝利。

迷迷糊糊,一夜過去,對於這座城市夜晚有的是迷糊,卻重來不缺少熱鬧。徹夜的熱鬧是這個城市最真實的寫照,沒有一個夜晚不便處都是嘈雜的聲音。是一夜夜重複著同樣的熱鬧故事,還是每個夜晚都有不一樣的事情出現。

不管多麼熱鬧的夜晚,早晨的腳步還是會準時到來,黑暗中東方一絲的亮光,重海面上升起,照在城市的邊緣。早晨的腳步到來,這座城市迎來的最難得的一會安靜的時間。結束一夜的吵鬧,真的有些睏倦;一夜的美夢也要被打斷,但不想重床上起來。需要一些事情打破這樣的平靜,讓這個城市唯一的安靜也被打破。

張永正睜開迷糊的雙眼,每天早上都要和最愛的床作鬥爭,生活最重要,沒辦法只能用手指掰開眼皮,晃晃悠悠的爬起來。上班一族的腳步沒有因為昨晚的事停留哪怕一下,地鐵還是按時開啟,昨晚那群窮兇極惡的歹徒襲擊醫院的事件對於這座城市的人莫不在乎,畢竟這件事的發生與否都不能給他們漲工資。踏上往常的那趟地鐵,車廂裡的人彼此一直都是那麼陌生,明明彼此被擠在一起,甚至不得不身體貼著身體,來爭取一絲立足的空間。就是這樣面對面,可是卻遠在天邊,沒有比這樣更陌生的,寧願對著那不會說話的手機,也不願意抬頭看看擠在身旁的有血有肉的人,更別提彼此開口說上幾句話,原來大城市的人彼此之間的距離有這麼遠。可是今天的地鐵內更加安靜,安靜的出奇,沒有一絲雜音,這趟地鐵像是要開往寂靜無比的夜晚一樣,又或者是開往黎明前的那一刻的寧靜。

一路雖然安靜,卻安然無恙,張永正安著每天準確的時間,來到公司門口。整理一下在路上被推擠的發皺的襯衫,昂首挺胸走進大廈。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卻和往常完全不一樣,所有的人都到了,有的在激烈的討論問題,甚至為了討論爭的臉部都變色;有的在埋頭苦幹,想把自己的腦袋裝進電腦中。這座城市的生活壓力是夠大,但也不用九點上班的時間才到,現在才八點鐘而已。走到自己的辦公座位前,完全被無視,倒不如說所有的人都在工作,根本沒有功夫去搭理他。張永正拿出手機,看看今天有什麼新聞。手不停的在顫抖,眼睛一直盯著今日頭條,又是上海的特大新聞《窮兇極惡的蝶面怪人》。今天新聞整個板塊全被這個新聞給佔領,張永正立刻點開這條新聞,一張帶著印有一隻蝴蝶面具的黑衣人全身沾滿鮮血,站在黑暗中,後面全是一張張驚粟的面孔。

向下拉開內容,正是昨晚襲擊文化醫院事件,寫到蝶面怪人恐怖襲擊醫院,殘忍砍去多為無辜傷病者的手臂,最後在警察的震懾下,更是毫無人性的將自己帶來的匪徒也全部砍掉手臂。更是寫到蝶面怪人殘忍暴虐、心狠手辣,就是黑夜的惡魔,人人得而誅之,是這座城市最大的敵人。

“大家都到了,立刻進來開會。”還沒等張永正看完這些新聞,張蘭大聲的喊道。

所有的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進去開會,張永正也跟著進去,但是他的心思全部在今天的新聞。自己是制止匪徒才出現在醫院的,為什麼新聞報道成自己變成襲擊醫院的頭目,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歹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在暗中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在保護這座城市,卻被生活在這座城市中的人認為成一個歹徒,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這座城市是生病了嗎?還是生活在這座城市中的人生病了?

會議足足開了三個鐘頭,都是關於今天的頭條新聞,惡人蝶面是何人?為什麼要襲擊醫院?這座城市的生活太過規律,有一些事的出現就是驚天霹靂。新聞寫的越誇張,打故事寫的越不著邊際,把歹徒寫的越窮兇極惡,越可以讓這座城市中人們知道事情的震驚。整個會議都是關於如何炒作這個新聞,如何讓這個帶著蝶面的匪徒,變得更加有知名度。也許是天氣熱的原因,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為了這個新聞,開會的所有人都爭論的滿頭大汗,努力大口喘著氣。不是爭論襲擊醫院後這些受傷者該如何得到處理,更不是以後這座城市該如何防範這種襲擊事件的發生,只是為了讓人們認識一下這個匪徒的威力。

時間在一點點走,張永正的心卻一直停止不前,沒有一絲擺動。腦海中一直出現今天的新聞,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別人都在忙著工作,而自己只能在角落裡想著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別人都在為這個新聞的出現而想著怎樣利用它去掙更多的錢,讓它的商業價值最大化,而自己卻只能遠離所有的人為自己的事心痛。

總警局處也在開會,警局所有的幹部都在圓桌中,一位五十出頭的男子猛地拍響桌子厲聲吼道:“你們他媽的是不是都不想幹了,不幹都給我滾。看看你們都乾的什麼事,匪徒的頭目讓跑了就不說了,為什麼這樣的新聞今天居然上了頭條。你們都是死人嗎?連個訊息都看不住嗎?”

說完這些話自己被氣的有些站不穩,左手扶著桌子,右手拿出一顆煙。旁邊立刻站起一個人來給這人的煙點上,並笑著說:“總局長幹嘛發那麼大的脾氣,消消氣。”然後立刻站起身來,臉色立刻變得嚴厲起來的吼道:“你看看你們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總是讓總局長操心,一個匪徒都抓不住,這可是他第二次襲擊醫院了,你說你們能幹什麼?”

“全副局長,要不下次匪徒出現,你去現場指揮。”宋國強慢慢站起來看著全力衝說。

“你這什麼態度,”全力衝猛地拍一下桌子,“我告訴你宋國強下次在發生這樣的事,你還處理不好,立刻給我滾蛋。”

宋國強怒目圓視,“我走了指望你去抓匪徒。”

“你”全力衝氣的牙齒打顫,“不想幹立馬給我滾出警局。”

宋國強脾氣一下就起來,剛想開口。總局長輕微咳漱一聲,“你們倆給我住口,現在不是推卸責任更不是爭吵的時候,趕快給我想想怎麼抓住這個蝶面匪徒,並且把這樣的新聞給我壓下去。”

聽到這句話警局一下安靜下來,且不說這個匪徒好不好抓,就是新聞的事。現在可是網際網路時代,一件新聞的傳播速度和傳播量可以在短短的幾秒鐘突破天際,想在這樣的時代攔下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談何容易。

上班的時間在百般煎熬還是一點點走過去,然而今天出現這樣的新聞加班是必須的。張永正卻在下班時間到的那一刻,垂著腦袋,眼神渙散的走出辦公室,在所有的同事的驚訝中按時下班回家。

今天晚上的地鐵內不再是往常的安靜,雖然裡面擠滿人,卻沒有彼此交談的。今天卻不一樣,少去平常的安靜,全是吵鬧的聲音,三五成群的激烈的討論著不認識的人時不時更是要激憤相互大吼幾句,然後彼此擊掌握手,像是找到人生中的知己一般。“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城市會出現這樣的匪徒。”“是啊,肯定是社會中的垃圾生活中的失敗者,要保護這個城市。”“這種人該直接關到監獄中或者槍斃,這種歹徒連同夥都殺害,根本就是人渣。”“絕對是人渣,醫院可是救死扶傷的地方,為什麼要去襲擊醫院,抓到這蝶面歹徒必須槍殺一萬次,方解我心頭之恨。”“一看就知道你沒看下午的新聞,報道上說這個蝶面歹徒去醫院看病,醫生嫌其長得太醜,不光不好好給看病還出言諷刺,最後體檢了一通,沒給拿藥直接轟出醫院,所以就帶上面具去襲擊這家醫院。”

更刺痛人心的事,每個人在爭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更是帶著憎恨的眼神和兇惡的目光想真的將蝶面歹徒給繩之以法。現在的他們坐在地鐵上一個個義正言辭,就是不知真的面對歹徒時又是什麼樣的情景。

張永正站在地鐵內,聽著一條條汙衊自己的訊息,一條條不知道哪裡傳出的訊息。聽著他們滿口唾液評價一個他們沒有去辨偽的新聞。一陣陣刺痛那顆原本就是很堅定的心,甚至感覺到車廂內所有眼神都在仇視著自己。

來到這座城市快兩個月了,沒有一天比今天難熬,比今天疲憊。拖著身體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徑直走上天台,一提啤酒。沒想到在這座城市努力這麼酒,陪伴自己的卻是這一提啤酒,是這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酒水,陪在身邊。多麼諷刺,用冰涼的酒水去解救一顆扎滿傷痛的心。

天黑了下來,啤酒淹沒的心,沉醉在黑暗中。自己一人在黑暗中守護這座城市,每到夜晚都在和惡人鬥爭,都在和給這座城市帶來破壞的歹徒浴血奮戰。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成了這座城市的惡人,成了被這座城市人人喊打的過街鼠,甚至連一直過街鼠都不如。媒體的力量是龐大的資訊的傳遞是真夠迅速,短短時間讓這座城市的幾千萬人都知道這個帶著蝶面惡毒的匪徒。坐在天台的人卻能聽到這座城市痛罵他的聲音和漫天詛咒。

酒已經全部下肚,刺痛的心並沒有被麻醉,那顆埋藏在黑暗中的心,疼痛中留著血。原本在這座城市獨自奮鬥就夠心累的,沒人關心卻都要在往心上插一刀。這座城市的銅牆鐵壁鋼筋混凝土將人們的心彼此分開,鎖在一個個孤獨的籠子中。都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這座城市想找個心來溫暖彼此,對不起你來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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