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面怪單手握著鋼刀盯著在人群中站起來這人,一陣輕笑,“威脅?你是說現在這樣!”右手按著鋼刀向下走進一寸,一聲慘叫後暈死過去。“古往今來生活有多少人,權力始終掌握在少數有能力人的手中,你們這些人是弱者。弱者就應該做好弱者的本分,弱者連選擇的權力都不存在,哪裡來的決定強者的能力。不守本分那麼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你們安分一些。”
鋼刀提起對著暈死在地面的人當頭刺去,林華宇一個健步衝出人群,橫腳對著臉面踹去。低頭避開這一腳,反手提上鋼刀當下這一腳。退開後笑著說:“沒想到人群中還混雜著高手,你想保護這些愚人。要知道如果因為你的反抗,我將他們殘害的更嚴重,你覺得他們是痛恨你還是感激你。”
跌面怪人的話每一句都刺激著張永正的心裡,自己拼命守護的人,反咬一口是多麼的痛。
“我要做的不過是我認為該做的,別人的要求與我何干。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阻止你在這裡撒野,至於最後的結果不是我能干預的,我更不想去知道。”林華宇上前一步擋在所有人面前回答道。
鋼刀直入,蝶面怪已經知道對於眼前這人多說任何道理都無用,因為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堅定不可動搖,只能打。鋼刀在烈日下卻帶著寒氣,一刀比一刀寒冷,刀刀致命。也是幸虧林華宇從小就接觸過武術訓練,還好每一刀都剛剛躲開。畢竟鋼刀是兇器,每一刀劈來都是死神的鐮刀。
張永正看到林華宇短暫的交鋒就幾次險象環生,“我要去幫華宇,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受傷,你待在這裡別亂跑。”
林纖暮一把拽住,“不准你去,留下來陪我。剛才已經報警,讓我哥自己堅持幾分鐘。”
林纖暮的手緊緊的抓住張永正,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張永正真是左右為難,有時感情真是會左右自己做事情,影響自己的判斷力。
就在張永正左右為難的時候,蝶面怪手中的長劍挽出一個劍花,左手上前一把將林華宇抓住,利劍架在脖子上。陰冷的氣息慢慢延伸在這片小空間裡,原本無比酷熱的天氣,每個人的後背卻流出冷汗。
“既然你想出頭做英雄,我就成全你。”蝶面怪發出冷冷的笑聲,“不過我讓你看看這些人的面貌。”
蝶面怪鋼刀閃著寒光,“你們有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替這位英雄換一命的?”
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機,烈日下原本氣勢洶洶的遊行隊伍全部抱頭跪倒在地,蝶面怪一柄利劍架在一個為眾人出頭的林華宇的脖子上。蝶面怪的這句話雖然不大卻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時間滴答在走,始終沒有一人站出來。
“看來是沒有人願意為你出頭。”蝶面怪輕聲的說,“不如我們換個玩法,現在他的命你們決定,要他活的的站起來。不過是有代價的,我必須從站起來的身上拿走一些東西,不能讓我自己賠本。”
蝶面怪最近被報道可是一位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殺人不眨眼的狂魔。誰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的需要。根本沒有人站起來,沒人願意為別人做出多少無謂的犧牲,尤其是可能丟掉性命。
“為這些自私自利的人出頭值嗎?你救他們,可是他們在你最危難的時候棄你不顧。”
林華宇面無表情的說:“一座充滿生機熱鬧的城市生活各式各樣的人,但每個人終究是自私的。他們不過是組成這座城市一分子,不能讓他們承擔守護這座城市的職責,更不能去責怪他們。他們只需要安安穩穩的生活,給這座城市帶來活力,就是他們對這座城市最大的付出和貢獻。面對他們對付不了的危機,他們有權利退回去,為自己著想,還有家人需要他們。而你呢,一身超人的本領,卻對這座城市肆意破壞,你才是這座城市的毒瘤,你才是最不值得守護的東西。”
蝶面怪的鋼刀沒有收回來,陰聲的說:“說的很好,不過對於這些人需要的是統治。而對於我則不需要你這種人出現在這個城市中。”
“等一下,我希望他不死。”張永正站起來,順便拉起林纖暮。
蝶面怪鋒利的刀鋒收了回去,“沒想到還真有人出頭,看來真有和我作對的人存在。”
幾聲鳴笛,警車快到了。蝶面怪退後一步笑著說:“算你們走運,不過這些不知回報的人真的需要強大的人去*。”一躍而起,跳到城樓上,然後消失不見。
驚嚇一場,還好沒有人員受傷,遊行不能在進行下去,就這樣所有的活動立刻禁止。張永正和林家兄妹倆道別後,一個人回到公司,準備回報今天的事。剛到公司被高橋喊住:“怎麼回來這麼早,遊行不是有一天?”
“遊行被終止了,沒什麼好新聞,我就回來。”
高橋狐疑的看著張永正毫不客氣的說:“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偷懶,放下東西快去吃飯。”
張永正知道他對自己有意見,更不想和其多說任何廢話,放下相機就去餐廳。
上午遊行中蝶面怪的出現,這可是大事,雖然警察竭力封鎖訊息,還是被傳出去。張蘭立刻找到張永正急切的說:“遊行發生的事情你都記錄下來了吧?”
“是的,從一開始的遊行到後來蝶面怪的出現。”
“很好,快把照片都洗出來,立刻發出關於今天遊行的主題新聞。”
終於有事做了,張永正一把拿起相機,然後相機中什麼都沒有,一張照片都不存在。張永正驚訝到,不可能明明自己沒有漏掉一張,包括蝶面怪將刀架在林華宇脖子上。為什麼一張都找不到,張蘭一把將相機奪過來,翻來翻去一張照片都沒有,不禁大怒道:“你到底是怎樣幹活的,不相干收拾滾蛋,給你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知道這是多麼重要的新聞,公司這樣信任你,就拿這些來糊弄公司嗎?”
張永正被罵的狗血淋頭卻無法反駁,相機中一張照片都沒有,已經說明一切。
“經理罵他也沒有,再說小張也不是不想做好,是太年輕的,以後多給他一些機會就好。正好我警局有認識的人,剛才我要了一些情報和幾張照片,我們還是趕快發點新聞才是大事。”高橋趕快過來說道。
“一點事都做不好,下班後來我辦公室。”留下這句話,張蘭帶著高橋離開。
看著高橋得意的背影知道是怎樣一回事,原來在自己吃飯的時候,相機被他做了手腳。職場上存在這樣見不得人的鬥爭,更沒想到這些背後小人會有這麼惡劣的手段。
現在的張永正沒有人敢接近,得罪高橋不說,而且被張蘭罵的一文不值。原本因為他認識宋國強這位警局的大人物,以後在新聞界肯定能展露頭角,想和他接近的人,都退卻了,沒人願意和他沾上半點關係。當然也會存在例外,通常都是剛入職場的人,應採蓮走到張永正身邊說:“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怎麼能把相機放在桌上然後就走開。給別人留下太多下手的機會,怨不得別人。”
張永正回頭看看這個來到公司快兩個月第一次和自己說話的女孩,低聲的說:“我只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無恥的人。”
“職場比戰場還殘酷,要麼生存要麼滾蛋。你是要不擇手段的活下去,還是大慈大悲的選擇滾蛋。”說完這句話,應採蓮轉過頭離開。
一人昏昏沉沉的坐在座位上,毫無生氣可言。原本是撥開雲霧看見那一絲落下的陽光,沒想到轉瞬之間,又變成烏雲密佈,更伴隨著陣陣雷鳴。人生的起落真是一場變幻莫測的天氣,很多意想不到的天氣,轉眼間就在你的行程中出現,讓你措手不及。
走到經理的辦公室,這裡和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陳設一樣。第一次走進這件辦公室,懷揣著大城市的夢想,現在被別人踏的支離破碎。耷拉著腦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沒有一絲的話語,整個人沒有剛到這家公司的朝氣,留下的全是死氣沉沉和無比的失落。
“給你這點有事都做不好。”職場不是學校,老師會給你改錯的機會,會在你難過時給你安慰,給你信心。這裡可不會,張蘭看著連件小事都做不好的手下,這是多麼重要的一條新聞,完全被自己手下的員工搞砸。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情況,不管你有多麼懊惱都會劈頭蓋臉的罵一頓,果不其然接著說:“不相干立馬收拾東西走人,公司不是用來養一無是處的人的,公司可是給努力奮鬥的員工提供好的平臺。你看看你現在還能幹什麼,你還能給公司做出一絲一點的貢獻嗎?”
張永正低頭坐著,這些他都無法反駁。原本的專訪棄之不用,現在的重點工作,由於被高橋排擠,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唯一派出去搞點新聞,還是被自己搞砸。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就是這麼快,而且會讓你接二連三的下落,真是禍不單行。
張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沒想到這次招來的大學生竟然會這般做事情,氣出一通。看著張永正還是耷拉腦袋任然一句話沒有,嘆口氣說:“收拾一下東西,回家好好反省一個星期。要是還想來工作,那麼就好好給我工作,不想來的話就不用再來了。”
張永正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沒有被直接被趕滾蛋的原因,不是總經理有多麼仁慈,更不是公司多麼關照員工,不過是自己認識宋國強,這位總警局的高管。對於以後的新聞和一些這座城市的變換可以有個優先接觸的機會。說白了,就是自己還有一點點能夠被用到的價值而已。
走出總經理的辦公室,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走進去,雖然裡面一件件溫馨的傢俱擺設,卻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沒有人願意單獨走進這間辦公室。走到自己座位上,漫無目的的收拾自己的東西,來的不久,沒有多少物品需要拿走,其實不如說沒有一件物品,自己想拿走。這個桌子上的物品,給自己帶來那麼冰冷的感覺,沒有一絲溫暖。更給自己帶來無情的嘲諷,沒有一絲肯定和支援。
嘲諷如期而至,“怎麼這是要收拾東西走人嗎,年輕人可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出去以後可要端正工作態度。千萬不要想什麼捷徑歪點子,踏實努力給上司工作就行。”高橋特意提高嗓門說。
這裡也沒有人敢為他出頭或者說句公平話,對於照相機動沒動手腳,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現在高橋在這裡宣揚自己的果實,看到了嗎,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滾出這家公司。沒了工作你們連明天的飯都吃不起,想想自己明天的午餐,你們有什麼資格和能力和我作對。不能作對現在卻是表現的時候,走過來不免要說幾句諷刺的話和一些假情假意的關心的話,隨便在帶上幾句‘要多聽高編的教導’‘高編可是好心,一定要記在心裡’。對於一個失敗到底的同事,而且還是在你們眼皮下面被陰的同事,說一大堆嘲諷貶低的話語,就是為了能夠在領導面前明確自己思想,隨便誇幾句領導英明的話。給自己未來的路上多一份保證,一位這樣愛貪小便宜、嫉惡如仇、背後出陰招的領導,能給你們什麼保證?
也許這個社會就是這般現實,張永正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更怨不得別人。沒有人會對金錢和權力不感興趣,更沒有人偉大到心甘情願的去幫助別人。人或許真的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會走動的機械,擁有一顆只能讓血液迴圈冰冷的心。更是無奈之舉,誰也不想明早醒來,想到自己沒了工作,還要為中午的飯前發愁,為下個月的房租煩惱,在這樣一座城市中奮鬥,生活在這樣一個社會下。面對鏡子,面目早已全非,還要對著自己笑著說,一切都是值得,所有都會過去。
拿上自己帶來的東西,拖著疲憊的身體,留下孤獨的背影,一個人一步步的走出這間辦公室。連個相送的人都沒有,好歹也快兩個月的同事,大家彼此之間也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羈絆。然而在這裡,一切都是不存在,你在的時候大家笑臉相迎,談笑風聲;你不在的時候,大家形同路人,陌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