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設定有時候確實容易讓他們相互之間扯後腿。
但同時也是相互監督的手段。
任何事都是有好有壞,從來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
朱厚照難道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會被‘糖衣炮彈’所擊倒嗎?這是官場上的基本常識,哪裡需要去想。
另外一邊。
刑事所千戶葉瞰則是騎著馬進的揚州城,
他一來揚州的商業都凋敝了幾分,便是因為坊間已經流傳,朝廷這次是要痛下殺手。
葉瞰首先去了兩淮都轉運鹽使司,這個運司除了鄒澄,還有其僚屬達幾十人之多。
鄒澄非要裝瘋賣傻,皇帝都懶得理他,直接定了死罪,所以他的罪狀其實不清不楚,這就使得運司裡的這些僚屬究竟有沒有參與私鹽販賣變得不清不楚。
這些個僚屬也和鹽商想到一塊兒去了,這個時候別無他法,只能用銀子開路。
所以葉瞰這個上差坐在主位,就能看到下面的幾十人都戰戰兢兢,手裡的銀子抖得嘩嘩作響。
扶著腰間的刀,他問道:“本官不是很明白,你們當中很多人為什麼帶著銀子。想要行賄買命?還是想要死得富貴?”
“上差!”
院落裡的人還沒跪,
外面倒是衝進來一人,他身穿藍色官袍,大約一猜也知道是揚州府的官員。
大抵是知府一類。
“下官揚州知府陶渡見過上差。有失遠迎,還請上差恕罪。其實下官本來是要去迎上差,結果走岔了道……”
“你來的正好。”葉瞰揮了揮手指,其身後的人便上前去將此人控制住,“這次辦桉,錦衣衛是帶著名單來的,京師裡永康侯、南寧伯已經伏法,永康侯所交代的名單裡,就有你,揚州知府陶渡。”
這個傻乎乎的人,還真是送上門來。
陶渡本就心驚膽戰,如今聽到這個訊息,直接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咣噹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本官這名單上還有兩個人,都是權貴爪牙、專門買賣私鹽。不過誰都知道揚州的走私鹽商豈止這兩家,官員起止你陶知府一位,所以說陶知府,還要勞煩你聽審、交代。”
運司有許多人盯著,揚州知府一進去便被當即拿下,自然很快會傳遍。
鹽商行會那邊聽到訊息大驚失色!
官員,他們什麼型別沒見過?
其中最怕的就是這種不管不顧到這裡就開始照規矩做事的人。
“俞老闆,沉老闆,陳老闆!這時候該拿個主意了!”
如果是揚州知府辦桉,那麼他查這個查那個,總要講究個證據,然後好和上級解釋。
可錦衣衛抓人,只需要名單!
尤其這種大桉,很多涉桉人員的具體情形基本來不及審查,反正有人連帶到你有罪,那就直接拿著名單抓人。
“葉瞰是什麼人?你們誰有認識的能牽線?我們帶上銀子一起去拜會拜會他!”
現在運司裡裡外外都是錦衣衛,他們想要進去,就得找個錦衣衛的人進去稟報。
關鍵時候還得看關鍵人員,俞明泉主動出聲,“此事我來安排。關鍵是帶多少銀兩才能買下他的面子。”
其實葉瞰這個時候為各方勢力所注意,
查桉抓人這種事,本身沒什麼可怕,無非就是幾個商人,但這些商人和京裡、甚至宮裡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就不一樣了。
所以其實很多身影都在接近揚州。
接近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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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個會議一頓飯局,到了家都九點多了。只能寫個四千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