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受傷的事...”沈良之出聲道。
“明白!我懂!我懂的!”徐妙菀兩隻手交叉,打了一個大大的“×”,示意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那個....沈大哥,飯菜涼的快,你忙完早點吃啊~”出營帳前,徐妙菀仍舊像這幾天一樣,恭敬禮貌地柔聲提醒。
“呵~還挺會關心人。”沈良之目送徐妙菀出了營帳,微微一笑,繼續回頭給陸戰上藥。
而此刻,床上赤裸著身子被人看光光且被摸了一把的陸戰,突然有了一點不自在,想要匆忙地穿上衣服。
“誒~等會兒~這藥還沒上好呢!”說著,不顧陸戰的拒絕,硬是拽下了陸戰剛剛披上的外衫,繼續擺弄。
“這個徐姑娘,倒是個不錯的人,只可惜,遭遇差了點,是吧~”
床上的男人並未言語。
話說那晚徐妙菀被帶回來,未等安置妥當,敵方軍隊襲來,陸戰和沈良之便上前迎戰了。
待擊退敵軍,大勝歸來後,已是第二日清晨。
安妥好受傷將士的沈良之,回到營帳,見到一個裹著毯子躲在帳篷角落睡得正香的人,才想起自己帶了個人回來,還是個女人。
看著女人被打得高高腫起的小臉,一向溫柔的沈良之便將沉睡中的女子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蓋上被子,轉身離去。
後來沈良之仔細詢問徐妙菀的狀況,想要將她哪裡來送回哪裡的時候,女人卻告訴她,她住的鄉村早就因瘟疫而不復存在,自己也是在逃難的路上,不幸被敵軍抓到的。
這可就愁壞了當時主動提出要帶他回來的沈良之,要知道,這軍營裡是不可以有女人的。
如果說非要有,那隻能是軍妓。
而他們的鎮北將軍陸戰,年方二十一,雖然正值大好青春年華,卻偏偏不好那口。
由他帶得,軍中的將士們對男女之事也是頗為收斂,除了偶爾開開玩笑,打打葷腔,公休時去北寒城的花樓裡消遣消遣,其餘時候,也如他們的將軍一樣,搞得像整個軍營都命令禁慾了一般。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沈良之才敢保證,倘若被人意外發現她是個女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欺凌弱小的事情發生。
於是便稟明陸戰,尚且讓徐妙菀先在軍營裡呆上一陣,待她想好何去何從,再送她走。
這邊,給沈良之送完飯的徐妙菀回到廚房,端起自己的飯碗剛準備開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現在是午餐時間,此時將軍大人應該也沒有吃飯吧?而她剛剛送去的只有一份飯....
陸戰作為這個軍隊的最高指揮官,雖然他一副看上去相當不好惹的樣子,但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意思意思?
畢竟那天,第一時間衝進來的人是他,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況且,如果不是他最後那個“隨便”,估計沈良之也不可能帶自己回來。
於是,秉著討好一把手心思的徐妙菀放下扒了一半的飯碗,到鍋裡又重新盛一份熱騰騰的飯菜走向了沈良之的帳篷。
此時,帳篷內的陸戰已經包紮好傷口,穿好了中衣,正要穿外衫。
只聞一聲已經故意加粗卻仍舊能夠聽出女人曼妙聲線的“報告”,緊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伴著耀眼的日光走了進來。
徐妙菀打量了一圈,發現沈良之不知道拿去了,只有背對她默默穿衣服的陸戰。
“將軍,我把您的飯菜端來了,趁熱,您請慢用哈~”她乖巧地將餐食放在桌子上,正打算退出去。
“你姓徐?”坐在床邊的男人說話了。
不得不說,陸戰的聲音和現代時徐妙菀一直崇拜的配音大師邊江老師有得一拼,醇厚之中帶著靡靡金石之音,既威嚴,又清冷,還帶著點磁性的魅惑,僅僅3個字,就很抓人。
“是”徐妙菀老實地回答道。
“家住哪裡?”陸戰繫緊了外裳的腰帶,轉身。
“家....家住橫店”
其實徐妙菀本身是個地道的北方姑娘,是後來考上的上戲。
但經過她觀察,這北寒城也地處北方,她還不瞭解這個朝代,怕萬一有和她家鄉撞名字的,她就解釋不清了。
所以當初沈良之問她的時候,她故意說了個南方的地名,反正她現在一年大半的時間都在橫店拍戲,說家在橫店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