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軍中的那位不是傅小官,那他一定還在暗中看著。
這就需要引蛇出洞了。
這條蛇,他究竟是藏在神劍第一軍中呢,還是在忻州城的附近悄悄的看著?
秦會之又倒了一杯酒,捻了一顆花生米丟在嘴裡細細的嚼著。
那張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惺惺惜惺惺——可惜了,傅小官這人,其實是很了不起的!
要怪,就只能怪你是武朝的皇子了。
……
……
這個地方叫松澗。
明月松澗照的松澗。
在它的左側是一處茂密的山頭,它的名字叫松崗。
明月夜,短松崗的松崗。
就在連綿不斷的爆炸聲剛剛停歇的那一瞬間!
傅小官忽然回頭望向了漆黑的松崗,就在那松崗之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他猛的一聲大吼:“撤退!”
蘇墨大驚。
松澗的槍聲已經響起。
他急速的飛掠而下,氣運丹田,吹響了撤退的哨聲。
倉促之間,神劍獨立師剛剛完成了一輪射擊,他們收到了撤退的訊號,他們並沒有絲毫猶豫,就這樣急速的離去。
拓跋雪峰一臉懵逼——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這是哪裡來的軍隊?
一傢伙撂翻了老子數千人,老子的刀才剛剛拔出來怎麼就跑了?
蘇墨帶著部隊緊緊的跟在傅小官的身後,他也不明所以啊,但傅小官沒有解釋,他去的方向居然是前面的那數十萬忻州百姓。
這是要幹什麼?
豈不是將敵人帶到了那群百姓的面前?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松崗之上,埋伏著北部邊軍的六萬大軍!
這六萬大軍正是從燕山關而來,親自開啟了關門的叛軍——他們是屯騎校尉吳常所部,和步兵校尉鄭鐵頭所部!
燕山關破,被北部邊軍的兩個校尉聯手開啟了關門,這個訊息傅小官早已收到,卻不知道這兩支軍隊居然離開了燕山關,藏在了這裡。
這是一個局中之局!
彭成武知道他來了北部戰場,但彭成武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裡,彭成武卻相信他傅小官一定注視著忻州之戰,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他佈下了這個局!
不惜以燕山關、以忻州城為代價,只為了殺死他傅小官!
這是傅小官在這瞬間的猜測,他此刻尚不知道真相。
站在松崗之上的吳常和鄭鐵頭此刻都看著身邊的一個人,他叫霍京。
他丟下了手裡望遠鏡,好整以暇的裝填了一顆子彈,呸的吐了一口唾沫,“老子羞於與你們為武!”
“砰……!”
又是一聲槍響,霍京自決於松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