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豐城的百姓們自然也喜歡熱鬧,尋思著這新任道臺來了沃豐道已經三個月了,怕是想要公佈一些政績讓百姓們知道。
可當許多的人圍著那喜報一瞧,一個個頓時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秀水縣的糧食產量。
什麼?
秀水縣糧食畝產最高八百二?
最低都是七百二?
這道臺大人怕不是二吧?
還平均畝產七百七……
“哈哈哈,這牛皮可當真吹上了天了!”
“老子祖上都是農人,畝產能夠達到二百八就特麼的燒高香了,還八百二……哎,莫說畝產八百二,就特麼能夠到四百斤老子也願意去侍候那些田地。”
“終究是個少年,想要為自己的臉上貼金,卻偏偏選了這麼個事來宣傳,誰特麼不知道沃豐原的畝產不過三百來斤,這誇得,就連老子都感到臉紅!”
許多人搖頭嘆息,覺得這位年輕的道臺實在不靠譜。
想來也是,十八歲的定安伯,他當然是含著金勺子出生,一生錦衣玉食,哪裡懂得田間的那些破事。
可就在許多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人群裡多了另一種聲音:
“我說你們特麼都是井底之蛙,恐怕還侮辱了青蛙,老子昨天才從秀水城回來,你們想都想不到秀水城鑼鼓喧天那陣仗!”
“兄臺這話怎講?”
“秀水縣丁縣令,就在縣衙的廣場上,召集了秀水城裡許多的人共同見證了這一奇蹟……”
那人頓了頓,他的身旁圍過來了一大群的人。
“咱們沃豐城的陳記和林記兩大糧商你們該知道吧?你們還在這裡嘲笑著定安伯,人家這兩大糧商的家主都特麼已經在秀水城了!”
“那位丁縣令當著所有人的面,親自為糧食稱重,這數字能假得了?
就算這數字有假,那些農人臉上的那種喜悅還能假?
就算那些農人也作假,陳記和林記兩位家主做了一輩子的糧食生意,他們的眼睛也會跟著瞎?”
“我特麼告訴你們,陳記林記兩位家主,當場就將所有的糧食給買了下來,並且還想和丁縣令簽訂未來三年的合同!”
“你們明白這意思不?所以這人啊,當你們還在這裡冷言冷語的時候,人家已經佔得了先機,所以人家該發財,而你們……”
這人一臉鄙夷的掃過了眾人,轉身就走,還丟下了一句話來:“你們,只能吃屁!”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這、難不成還是真的?”
“恐怕是真的,昨兒我那親戚也是從秀水縣行商回來,他也說秀水縣的糧食產量翻了天,可當時我根本不信。”
“那究竟陳記林記兩家和秀水縣籤成了三年的合同沒有?”
“不管籤沒簽,這產量是絕對的錯不了!”
一時之間,整個沃豐城對這喜報的評論發生了驚天大逆轉。
定安伯根本沒有浮誇!
傅三代的稻種,當真就是那產量!
沃豐城的所有人無不震驚,這位定安伯,可是改變了千年農耕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