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詞名為《折桂令、痴情》”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
盼千金遊子何之。
症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
全詞沒有鴛鴦,但卻將那一往情深的痴情之意描寫的淋漓盡致!
寧思顏握筆看著他親手寫在這副畫上的這首傅小官作的詞,直愣愣看了許久,然後悲傷,然後落下了兩行淚。
他不知道這首詞的精妙,他卻能夠從這首詞中感受到那種相思之苦——就像這畫中的鴛鴦一樣,因為一隻死去,而另一隻便沉浸在了相思之無盡苦痛之中,而不知燈已半昏,月已半明。
便在這時候,院外傳來了腳步聲。
傅小官等人抬眼看去,就看見太平公主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幾十個娘子軍。
太平公主的臉上帶著如這春日暖陽般的微笑,她站在傅小官的對面說道:“我聽說有驪山書院的學子去使館找你麻煩,便去了那裡,才知道你贏了唐千軍,才知道你搬來了這裡,便過來瞧瞧……咦……這不是那幅【悲傷的鴛鴦】嗎?”
武靈兒轉頭便看見了掛在亭簷下的這幅畫。
“咦……提上詞了!”
“《折桂令、痴情》”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武靈兒頓時被這首詞驚豔,便再沒有移開視線。
“……症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這不是寫的我麼?
武靈兒陷入了沉思,回憶起在知道傅小官這個人之後的點點滴滴。
因為看了紅樓一夢,便陷入了對傅小官的相思,那相思越來越濃,以至於自己夜不能寐,以至於自己期盼著每一次柳煙兒的來信,以至於這次武朝文會,自己早早的就在想著如何與他相見……當真是害了相思!
過了半晌,武靈兒收回了視線,嚥了一口唾沫,看了看寧思顏,又看向了傅小官。
她的眼裡閃爍著璀璨光芒,她的臉上洋溢著無盡喜悅,她似乎忘記了來時的意圖,她本來是想對傅小官說——我想了半天,你就當我哥哥可好?
可現在,她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這首詞!
在這首詞裡,她明白了什麼叫痴情,什麼叫相思,什麼叫不離不棄。
所以,她開口說了一句:“這自然是你寫的,我覺得彷彿就是寫的我,所以……早上你在觀雲臺說的那番話,我仔細的思考過,你有拒絕我的權利,但你也得尊重我喜歡你的權利。”
傅小官頓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