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人而已,只有兩人而已。
趙靈韻不斷地如此安慰自己,方才壓抑下心中難掩的悲憤。
他著實有些難以想象,自己好歹也是逐北郡第一才子。
今朝春闈,更是前三甲的熱門人選。
怎會在一小小酒樓受到如此屈辱!
這幾個南方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有這等才學。
當真叫人,難以置信。
不過好在,如此妖孽,只有那沈良富和甄仁義兩人而已。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叫他險些目呲欲裂。
只見那金吾衛統領走上前來,取出一份名單,竟開始唸誦起來。
“陳楚歌,周安...黃祖泰。”
竟是一連說出了足足八個人名!
看見這一幕,趙靈韻心中陡然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就連他身後眾人,也是跟著嘴唇泛白,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你們十人,明日一早,都要隨我入宮面聖,於金鑾殿前奏對。”
轟!
此言一出,所有人呆愣當場,久久難以釋懷。
短暫的沉寂過後,便是極致的喧囂!
“十人!足足十人!”
“我的天老爺,我南方足足出了十個能入宮面聖的考生!”
“天佑我南方文壇,天佑我南方文壇啊!”
相比於周遭眾人的喧囂與狂熱,趙靈韻只覺大腦一片空白,他們甚是吵鬧。
果然,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靈韻兄,你不是說自己有望前三甲嗎?”
“如今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要被踢出前十之列了?”
看見趙靈韻一副死了親爹的模樣,陳楚歌沒忍住上前補刀。
誰承想,這一刀直接紮在了趙靈韻心窩窩裡。
叫他只覺渾身熱血上湧,腦袋發熱,竟被這麼硬生生氣暈過去。
“靈韻兄!靈韻兄你這是怎麼了?”
“你若是就這麼去了,家中嫂嫂可如何是好啊?”
“唉,既然如此,小弟便受累,替你照料一番,也算報答你平日裡的照料之恩。”
噗。
看著眼前這一幕,甄仁義等人沒忍住,再度發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