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有一了。”
……
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後,那人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令尊還真是,生龍活虎,寶刀未老啊!”
“謬讚謬讚,家父身體一向很好。”
此事就此揭過,雙方人馬再次偃旗息鼓。
“要我說,比起這些外物,還是靈韻兄之文采值得稱讚。”
“不錯,雖說逐北郡也有不少精通詩詞的考生,但擅長邊塞詩的,可就只此靈韻兄一家。”
“這次會試的題目,是恰好撞在靈韻兄的強項上了啊!”
“不錯不錯,我依稀記得,之前南方不是說出了個什勞子才子,自稱詩君嗎?”
“依我看,以咱們靈韻兄的才華,也能混個詩君的名頭當當。”
“誒,那些個見識短淺的南方考生,都能自封詩君。靈韻兄若也當詩君,豈不是落了下乘?”
“依我看,要封就封個詩仙噹噹。”
然而,此言剛說出來,趙靈韻便聽見隔壁桌爆發出了響亮的笑聲,堪稱,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仁義,仁義,你快些扶我一下,要笑岔氣了。”
如果說剛才還能解釋一番,現在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了。
趙靈韻這一邊哪裡肯忍,先前那人當即便站起身來,怒斥道:“豎子!安敢在此饒舌!”
趙靈韻也是臉色鐵青地走了出來,用盡量平緩的語氣道:“趙某可曾有所得罪過諸位?”
“沒有沒有,你與我們素不相識。”
“那你等,何故一再發笑?”
“當真欺我無怒耶?”
周安還想說些客套話,將人給堵回去。
畢竟出門在外,他們又初來乍到,還是少生事端為妙。
誰料甄仁義突然站起身來,道:“不是我們無故發笑,實在是你們說的內容,太過可笑。”
“一口一個南方人見識短淺,殊不知,井底之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趙靈韻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然而他還沒說話,身旁的同伴便忍不住了,呵斥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南方來的土包子。”
“這迎春樓的飯菜,你們怕是從未吃過吧?這乾都的衣裳,怕是也從未見過吧?”
“鎮泰兄與他們說這些作甚,南方人能有什麼見識,坐井觀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