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又是一道笑聲傳來。
隔壁桌那人再也忍耐不住,唰地一聲站起身來,怒道:“你又何故發笑?”
“你夫人也生孩子是吧?”
“是啊是啊。”陳楚歌忙不迭地點頭。
“你和他一個夫人?”
“是啊是啊...不是,同一天生孩子。”
“我們說的內容,難不成很好笑?”
“不啊不啊,我們是讀書人,怎會隨意恥笑他人?此等行徑,我等引以為恥。”
那人聞言,皺了皺眉頭,隨後只能就此作罷。
“靈韻兄,我看你這袍子,花紋甚是精美啊,怕是比之乾都的袍子也相差無幾了。”
“誒,我們逐北郡好歹號稱北方第一郡,有些許精美布匹,不足為奇。”
“只是和乾都衣裳比起來,還是略有不足。”
“乾都不愧是乾都啊,竟繁華至此。”
“還好我們生在北方,與乾都差距不大,距離也不遠。若是生在南方,只怕進京趕考時,連身像樣的衣裳都尋不出來。”
“不錯不錯,我認識的好些個南方學子,進京趕考穿的竟都是些粗布衣裳。也不知羞愧,若是我,當真無顏以對也。”
甄仁義看了看自己身上,沈記布行做出來的衣服。
那等花紋,渾然天成,而又筆走龍蛇,好似大家之作。
那等材料,更是輕薄如無物,叫人分外舒適。
據說還是恩師作坊裡最近研製出來的新料子,他排了好些隊才買到的。
再看看對面桌上,那名叫靈韻之人身上穿的衣服。
那花紋,那材質,一時間,一股喜感湧上心頭,愣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噗嗤。
隨著這一道笑聲,酒樓內這一小片區域瞬間便陷入了寂靜。
先前那人再度站起身來,額頭之上,隱約有青筋暴露。
只見其咬牙切齒,道:“這位兄臺,你又是為何發笑?”
“我...”
“可莫要告訴我,你夫人也在今天生孩子。”
“家...家母今日生孩子。”
那人聞言一愣,隨即道:“敢問令堂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