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懷才酒樓現已更名,叫做飛鴻酒樓,趙東家莫要叫錯了。”
見顧北川這般態度,趙騰龍語氣不禁加重了幾分,道:
“顧東家有所不知,這懷才…飛鴻酒樓,向來是我趙家資產,由我父經營。”
“顧東家若是不信,我這自有官府契書,你一看便知。”
說著,身後便有夥計遞上契書。
可誰知顧北川卻擺了擺手,壓根沒有接過契書,而是道:
“飛鴻酒樓是趙家資產不錯,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據我所知,趙老爺子死後,就把飛鴻酒樓傳給了嫡子趙懷才,也就是趙東家的弟弟,我的懷才兄。”
“也就是說,在趙老爺子死後,飛鴻酒樓完全歸懷才兄個人所有。”
“後來,懷才兄把飛鴻酒樓賣給了我。我自然也就成了飛鴻酒樓東家!”
“這時候,趙東家再說飛鴻酒樓是趙家資產,未免不妥。”
顧北川一邊說,一邊揮手。
福伯見狀,連忙上前,拿出一份地契一份文書。
“這是飛鴻酒樓地契,還有懷才兄把酒樓轉讓給我的文書,都是三日前,在官府,郡守大人親自審批的。”
“趙東家若是不信,自可去找郡守大人對峙。”
聽聞此言,趙騰龍臉上不禁青一陣白一陣。
他就是一個開酒樓的,怎麼敢去找郡守大人對峙。
而且顧北川敢拿出來地契文書,自然就是有一定底氣的,不可能作假。
不像他的契書,其實是十年前的契書,時至今日,還有沒有法律效應都不知道。
“懷才人呢?我要找他對峙!”
“當真是讀書讀傻了,豈能把我趙家資產,拱手讓給一個外人!”趙騰龍蹭地站起身來,一拍桌子,怒道。
“趙東家,話可不能亂說,我與懷才兄一見如故,到你口中,怎麼就成了外人?”
“再者說了,酒樓本就是懷才兄資產,他想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即便你是兄長,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而且我給懷才兄的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哪裡像你,口口聲聲說著趙家資產,怕是想借著這個幌子,白拿飛鴻酒樓!”
顧北川雖年僅十八,卻也不是善茬,同樣站起身來,拍著桌子喝道。
福伯見狀,更是急忙護在自家少爺身邊,眼神不善。
飛鴻酒樓的夥計們同樣如此,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被當面揭穿心思,哪怕趙騰龍臉皮再厚,也忍不住有些羞愧。
畢竟當兄長的,想要強佔弟弟酒樓,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