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命前來的莫問天,報到時就感受到了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氛,所謂的山雨欲來風滿樓,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隨後趕到的汐映月,感覺亦相同,發現總有一些人在來回不停地忙碌,不知道在忙什麼,知趣的沒有多問,只是靜待安排。
很快,各有一部帥級靈駑和五十枚駑箭下發到手上,一問這才知,諸多將士也都下發了,連很多精銳士兵都有,不過級別不同,數量縮減。
有大戰要打!
兩將心中興奮而又擔憂,當夜,各加入一隊人馬,隨其展開行動。
東方勍受命負責會前準備工作,依著約定帶上百來人馬,前往礁岩與一股近千人的鱗軍碰面,進行接觸和交涉。
議題無非會場具體位置,與會人員名單,安全防範措施等等,爭執再所難免。
比如,百鱗族一方認為談判地點太過靠近石林天險,應當放在兩營中點,天瑜方不同意,認為這是約定好的地方,若無充分理由,不宜變更,最後百鱗族一方妥協。
又如,天瑜認為雙方壓陣兵馬各出一萬,鱗軍一方不同意,認為任何一方想出多少就出多少,只要擺在安全距離外即可,最後天瑜一方妥協。
其它方面,什麼表團規模,當天禁空鎖地措施等等,無不爭論一番,隨著日期臨近,彼此不得不各做讓步。
磋商持續三天,種種細節方才敲定,認定沒有於己方不利的明顯紕漏之後,各自返回。
至此,不管石林守軍,亦或鱗軍大營,皆停止了針對性動作。
天地靜得出奇,和平似乎已經降臨。
談判之日就要到來!
只是比先前約定的日期晚了好幾天,皆因事前的磋商多花了兩天之故,磋商到最後另定了一個日期。
提前一天出發。
天光一亮,同等規模的三隊人馬,同時向東潛進。
以翡多為首的使團夾在由荊風颺和莫問天帶隊的一萬人馬中,迎著朝陽向既定地點進發。
另外兩隊中也有‘使團’,並且如翡多所在這一隊一般 ,皆認定自己護送的使團才是真使團,其他兩隊不過是負責掩護。
帶隊的將領例外。
做這種佈置,不過是為亂敵耳目。
而石林鱗軍守軍象徵性地搞了一下攔截就放行。
進到亂石灘中,立即隱藏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
三隊人馬離開亂石灘,齊頭並進,路上謹慎已極,稍有風吹草動就停下,直到前邊預先佈置的明哨暗哨傳回訊息,確認鱗軍沒有動作,方才繼續前進。
離開二十里之外,翡多命大軍再次停下,說是讓眾將士將準備做足,自己偷偷巡視了幾處最外圍暗卡,悄然做下佈置,這才出發。
與翡多的設想不同,接下來的路程依然出奇的平靜。到了下午,三路人馬有驚無險地到達會場。
翡多遠遠的看到了那高聳十多丈的礁岩,竟有短暫的一瞬,認為鱗軍是真的想和談。
再仔細一想,不大可能,無非是怕冒然行動後,打草驚蛇,將目標嚇回石林,再也不敢出來。到時,不管有什麼計劃都得泡湯,那才得不償失。
礁岩面海一側,上次被圍而又脫困的對戰之地,多出一個圓木搭建的簡易高臺,由雙方共同監造。
高臺兩側,各立兩根數丈的長槓,頂端挑有兩國軍旗,在海風中招展。高臺中間,是一行長桌方椅,同樣按雙方商定佈置。
為防止對方搞鬼,高臺自建成之日起,雙方各派兵將把守。
大軍按約定,停在高臺五里以外,擺開陣勢。
鱗軍呈近乎半圓扇形,圍在高臺一側,密密麻麻,一眼望不頭,看樣子來了不下五六十萬人;另一側,也就是翡多的身後,中有一個不大的方塊軍陣,彼此距離還拉得很開,顯得稀稀拉拉的,比起對面來實在寒磣得不行,不過,一萬人擺弄也就只能如這個陣勢了。
招呼過守在臺邊的百名將士, 翡多與蕭旖風帶著使團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