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產生的空間波動似乎很大,很容易讓別人感應到。翡多正擔心,波動突然消失,顯然,黑葉暗中用什麼方法給遮蔽了。
四將突然察覺到翡多的神覺強勢而出,規模龐大,波動強烈,個個心驚無比,想要探查確認時,波動卻已消失,翡多則站著如雕像般不動。
不由懷疑方才只是錯覺,無人敢上前打擾。
破幻珠一路飛,一路向將掃到的影像同步呈現在腦海中。
翡多眼前諸般景物不斷倒退,鱗軍大營則迎面衝來,在視野中越來越大,那感覺就像自己真的成了一隻雄鷹,從高空向著大營衝去,一路越過椰林,越過營牆,直至大營上空。
速度再次慢了下來,翡多對破幻珠的感控又達到極限,再難前進不說,與剛開始時毫髮畢現相比,現在畫面簡直就是一團漿糊。
與破幻珠的聯絡又變得似有似無,正覺無力時,腦中突地又是一陣劇烈脹痛,神覺又一次爆漲。
破幻珠震了一震,聯絡恢復,傳回的畫面再次清晰可辨。
黑葉見翡多沒出聲,再次發力。
此時,不只是頭部,而是整個身體都難受無比,有一種要虛脫的感覺,很勉強地控制著破幻珠前進。
翡多強忍著一面緩緩推進,一面仔細觀察,見到一隊巡邏人馬從一片整齊的營帳間走過,再向前進,營帳越來越密集。
已經是深夜,很多地方仍是燈火通明,很多身影仍在忙碌。
前行不知多少距離,與破幻珠的感應再次變得模糊,不過似乎就已經到了營區中部。
所見讓翡多心驚無比,敵軍的數量比想像的要多得多,而且還再不停地集結增加,心中發寒道:“看這架勢,鱗軍是打算不計任何代價地要將石林拿下。不久,就有一場惡戰要打了!”
腦袋痛得就要炸開,滿頭汗珠滾滾而落,不願放棄,翡多咬著牙堅持向前。
黑葉也察覺到她的痛苦,當即減少神覺的灌輸,立時好轉,還過,依然頭昏眼花,金星閃現。
傳回的影像一陣陣發虛,更糟糕的是,翡多兩眼時不時發黑,似乎遠遠地看到了海面,波光潾潾閃動,又似乎只是自己眼冒星光。
珠子自行停下,翡多正疑惑間,黑葉道:“已經到達極限,不宜再進。”
“忍得住的。前輩繼續!”翡多牙齒打戰,痛苦不堪地道。
“已經不是忍不忍得住的問題了!想要再進,吾就要向你進行第三次灌輸,肯定會給汝之頭腦造成不可逆轉之損傷,斷了你的上進之路。即便是現在的狀態,亦無法持久。”黑葉拒絕,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翡多不甘而無奈。既然不能前進,那就橫掃。當即一路向右,掃過一片弧面,到達大營的南面,並沒更多發現,只是進一步確定鱗軍在集結。
轉而回掃,掃出數十里後,發現營帳的佈置發生很大改變,圍成一個很大的環,環中心有五道巨大的黑影。
翡多心中一動,控制破幻珠降下,確定黑影是五數艘大船,奇異的是竟浮在沙面之上,一動不動。
大船的動力系統並未運轉,竟然就能浮空。
怎會這樣?有古怪!
來回掃視好幾次,從多個角度觀察,肯定飛船是停在五座大沙堆上,而非真的浮在空中,那只是在月光照耀下,因為光影關係產生的錯覺。
沙堆壘得未免太過結實,竟能承載這麼重的飛船!翡多暗中驚歎,並不知道,船下其實是五隻巨龜,自埋沙中休息。
翡多沒看出來,倒是發現五艘大船中,中間的那艘戰船很不一般,不但奢華盡顯而且霸氣側露。
“如此陣仗,豈不是要告訴各位觀眾,我是一條大魚,我華麗登場了,有本事來抓我呀!就不知……會大到何種程度?若是鱗軍主帥,那可就是意外之喜!或者……真是鱗!?”翡多暗想。
翡多這下還真猜對了!
船中正在主持會議的海天宴則絕對想不到,正開著會,就給盯上了,最終的命運似乎也在此刻定下。
破幻珠緩降到船樓一處側窗前,掃向大廳內部,國為有法陣隔絕,只感覺到廳中有兩排人立著,上首位置上坐著一位,只不過影影綽綽的,不甚分明。
翡多就要催動破幻珠進入窗中,穿透法陣看個清楚。黑葉提醒道:“小心!強行闖入,恐怕會觸發禁陣,驚動他們!”
“前輩,只要擴充套件一丈,只要一丈就可以確定了。”翡多渾身戰慄,冷汗直冒,鼻孔開始流血,心中卻萬般不甘。
“不行,已經達到最高極限,不要說一丈,就是一尺也不行,得馬上回縮。”黑葉再次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