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處置……先將北野給看好了,不要再出什麼亂子!否則就按軍法處置……你們四人私下裡怎麼商量怎麼計劃都行,只要不付諸行動,本將軍就當不知。這次不過是意見不合,鬧了一場矛盾,過去了就過去了,若還冥頑不靈,再有下次,那就怨不得本將軍不講情面,到時一個不留!”
南宮炫臉色稍霽,若是為此爭個魚死網破,兩邊皆得不償失,若是網開一面,則大局得顧,當即拱手道:“不敢!”
說著退回石柱旁,順手將北野曠拖下。
事情演變成這樣,不但翡多,連南宮炫三將也沒想到。
做為主謀之一,南宮炫很是尷尬,北野曠心態不穩,過早地暴露,而主將大人似早知內情,提前準備,張網以待,好在無意深究,幾人暫時無事。
翡多並不真放心,要避免反噬再次發生,非得用一些非常手段不可。想到師尊除了傳授自己神功大法外,還有不少歪門邪道,其中有一門‘血誓魂契’,很適合現在這種情況使用。
只是從沒用過,幾乎遺忘。
所謂血誓魂契,是以一種名為‘血煉魂’的玉石為媒介,讓立誓者以自身精血將誓言錄入其中,與玉石祭煉者之間產生神魂關聯。若敢違誓,玉裂魂傷。若敢反噬,魂滅身死。
具體來說,持有者先需秘法祭煉玉石,再交由立誓者,讓他按自己的要求,將誓言內容,處罰條款,成立條件與解除條件,以其自身精血清楚明瞭地將錄入玉石中。
‘血煉魂’玉就會以血牽魂,讓立誓方神魂受到擁有者的制約,若做出違誓之舉,玉石會出現裂紋,擁有者會立即察覺到,只要玉石破壞或者毀去,立誓方的神魂就會受損,重則喪命,輕則修為盡廢。
不管什麼原因,只要擁有者身亡,‘血煉魂’玉就會化為灰燼,立誓方必死無疑。
不過,使用起來有諸多限制,比如,祭煉者的修為要高於立誓方,就算低於,那麼差距也不能太大,否則,立誓方會有很大機會掙脫誓言束縛,即使違反也能抵抗懲罰。
另外,基於魂殤血玉的特性,懲罰方式很單一,就是傷魂或滅魂,其他什麼斷子絕孫,天打雷劈之類的,再狠也不會應驗。
還有,誓言條款必須邏輯命合理,不出紕漏,否則,非但起不到作用,貽笑大方不說,反讓自己身受其害。
若要解除,則相對簡單,擁有方主動清除內容,然後重新祭煉或毀掉玉石即可。若落到別人手裡,因為沒有神魂上聯絡,新持有者祭煉或毀掉玉石皆傷不到立誓方,甚至算是為其解除魂契。當然,立誓方自己除外。
‘血煉魂’玉功能神奇,名頭不小,修行之人大都聽過,形魂之下,甚至是聞之色變,不想與之有絲毫沾染。形魂之上則無有所謂,比之高明的手段不少,直接以秘術就可奴役神魂,無須藉助外物。
‘血煉魂’玉數量稀少,若非遇到價值很高的目標,持有者是不會輕易動用,正常情況下,大部分人碰不上。
翡多算是個例外,手上血魂殤不少,皆傳自驀聆松。驀聆松本身實力雄厚,幾乎沒什麼奈何得了他,‘血煉魂’玉在他眼中根本就等同廢石。因為有收集各種寶物的習慣,才收集了這些東西。有好幾百枚之多,且都加工成為一枚枚精美的玉牌。
驀聆松用不上,自然便宜翡多。
翡多掏出四塊玉牌,溫和一笑:“你們知道得實在太多,鬚髮誓保守秘密,與本將軍建立魂契,唯有如此才放得下心。”
四將從未被這麼逼迫過,心中說不出的膩味。
南宮炫臉色變換,不知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翡多繼續道:“不用太過擔心,只是要你們保守秘密,不是要你們奴為婢。”
南宮炫忍不住問道:“邪物‘血煉魂’玉?”
其他三人聞之,皆盡色變。
“邪物?”翡多眉頭一皺,隨即釋然:“不過是保證你們不亂來的手段。是不是血煉魂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照做就行。”
四將接過玉片牌, 面色各異,都透出不甘。翡多開出條款,只是一些‘自立誓起不向外人洩露所知所見,為主人保守秘密,待主人有足夠自保能力之後,再行解除誓言。’之類的內容。
四將稍稍鬆氣,慶幸而又無奈地依照翡多的要求以血錄誓,玉牌轉為紅色之刻,腦中多出一層禁錮,不自覺地對眼前翡多生出一種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