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後五將並沒上來支援,而是圍向其他三人。三人之中有一名錦袍華服,高冠博帶者,一看就知非不是軍方人物,但絕對身居要職,地位非同一般。
另外兩人,從服飾來看,當是他的護衛。見敵衝來,挺身而出擋在其前,祭出兩把單刀,隔空御轉,刀光飛旋,化出一片光幕,護住周身。
一名手舞分水刺的鱗將率先衝赤,一刺點向光幕,大喝:“破!”
當!
光幕消失,兩把單刀向兩邊飛去,兩名護衛連退,幾乎就要撞到身後的華服高官。
兩人驚駭非常,對方看似簡單的一擊,無論速度,力道與準頭無不恰到好處,只一擊秒破自已拿手的防禦手段。
同等修為下,稍一般的做不到這步,而對方輕易就做到,絕對是有來歷,背景深厚的魚物。
兩人心驚歸心驚,手上也不慢,抬掌虛抓,兩把長刀空中一頓,劃過一道弧線,從兩邊一繞,再次襲向那名鱗將。
那名鱗將一招得手,分水刺再次遞出,刺向兩名護衛的眉心,眼見得手,單刀從兩邊劈至,方才撤招,分點兩刀。
當!當!
兩柄單刀再次被點中彈開,再次體現出驚人的速度,力道與準頭。
兩名護衛早有準備,抬手將飛出的單刀吸入掌中,同時劈出,那名鱗將又是雙刺迎上,刺尖點在雙刀的刀刃上。
叮!
驚人的準頭再現。
三人混戰在一處,那名鱗將以一對二,從容不迫,兩名護衛力戰之下,只能打成平手。
兩邊誰也拿不下拿誰。
另外四名圍向高官的鱗將見狀,再分出一名,以二對二,兩名護衛立時陷入被動。餘下三將則向華服高官包抄過來,並試圖將高官與兩名護衛隔開。兩名護衛大急,暴吼連連,卻是於事無補,反亂了陣腳,接連受傷掛彩。
華服高官陷入驚慌,四下一望,看到地面上有諸多修為不高的將士正在觀戰,心中一喜,叫道:“到地面上去,快。”
地面上這些將士並非都不能御器升空,但修為確實比上面的差了一截,跑上參戰去也是添亂送菜,所以就呆在地面觀戰,等待機會。
那兩名護衛得令,掩護高官衝出戰圈,飛落地面,鱗軍五將緊咬在後。三人落到地面,地上一眾將士就衝過來圍在他們身前,抵擋追殺過來的鱗將。
五將中分出一名應對,甫一交手,那名鱗將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瘋狂屠殺起來。地面將士數量是多,可修為明顯偏低,大都在御元境這一級,形覺與法覺一境是有一批,不過很少, 而且對上御覺一境的鱗將,也根本不夠看。
十數人數十人的成批擁上也只有挨宰的份。不過,將士們都不畏死,前赴後繼衝上,惹得那名鱗將殺性大起,直欲將周圍清洗一遍。
另外四將繼續圍攻護衛與高官。
兩名護衛已經傷痕跡累累,左支右絀,不過垂死掙扎。高官不願束手待斃,也執劍加入戰鬥,可惜養尊處優慣了,修為雖算高,有御神初達,但戰力卻是很渣。沒過幾招,身上多處受創,氣息混亂。
三人完全落下風,拼死相抗,且戰且退,不知不覺間靠近到翡多這邊。翡多躺在地上不動,繼續裝死,心中卻暗叫不妙。
那高官左閃右避,狼狽不已,見到腳邊一具屍體,情急之下,略一彎腰轉身,伸出手要將‘他’抓到手中,以之做肉盾抵擋攻擊。
翡多感到一股吸力將自已帶離地面,知道再也裝不下去了,突地一個翻身,高高躍起,從他頭劃過。
與此同時,一道劍影襲向高官後心,另一道則刀光切向他的咽喉。
高官沒想到屍體會活過來,驚詫之餘,急回手擋下身後一劍,而那一刀卻無論如何都沒了辦法,頭再怎麼偏也逃不掉,只得引頸待戮。
兩名護衛被纏住,想救援卻是不及。
半空之中,以一戰二的戮海寇時刻關注著下方的情況,見三人撐不住,拋開對手,急飛而下。
本來,戮海寇以一人之戰力,是勝過兩名鱗將聯手後一疇的,可兩名鱗將十分狡猾,一人與他纏戰,另一人則尋機從旁偷襲。
給他們這麼一搞,反倒是戮海寇陷入被動,只好以防守為主,雙方僵持不下。
高官危急,戮海寇擺脫二將糾纏,不管不顧衝下,斬出一刀,趕在那一刀割開高官喉嚨之前,將其擋下。
而翡多落到一旁再次倒地,繼續裝死,剛才權當是詐屍。暗叫一聲晦氣,趕早幾步就成功了,神不準知鬼不覺地遁走,可惜天不遂人願,自已還是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