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王直不楞登趴在地上,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翡多沒管他死活,牽繩拖著向外就走,就像拖一條死狗。
外面又衝進一批人來,翡多腳步不停,揮刀連砍,每一刀都切肉斷骨,就似衝進了瓜園菜地,或羊圈牛群。
殺出大殿來到外面,廣場上早已空空如也,除了被斬殺的人外其他的都已經逃離,多半是下山到另外兩個山頭去搬救兵了。
翡多將躲在角落裡的和人清理乾淨,關閉寨門。
當!當!當——
鐘聲響起,在山間來回激盪,顯然有人敲響警鐘示。翡多並不在意,若鐘聲能夠將眾匪聚集,反倒能省下自己不少事。
翡多不急不緩地來到廣場一側將吊掛著的三名官兵放下,施法救醒,讓每人服下一枚養氣復元的丹藥,問道:“你們三人叫什麼名字?”
三人各自通報了名姓:奔戎,邑令與盧牧。
“在下任飄零!”翡多則報上一個虛名,問道:“官軍現駐紮何處?”
“南面三百里外!”盧牧察覺身體狀況迅速好轉,體力正在恢復,心中一喜。
翡多見他頭上長著一隻獨角,想來也是獸類出身,不自覺地親近了三分:“讓你們一個往返,何時可將大軍引來。”
“以腳程論,現在出發,明天早晨可回,不過,路上會有阻礙……”
翡多將從利索王身上搜出一面令牌交於他,道:“今日,我要覆滅這五龍山。你們三人換上山匪服飾,抄近路下山,若遇到哨卡盤查,出示這塊令牌,當可通行,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務必將大軍引來,與我配合,裡應外合,破了這山寨。事不宜遲,快!”
盧牧三人見他拖著利索王搜殺山匪,然後救下自己,自然不會懷疑,更沒猶豫。
收下令牌,盧牧與另兩人換過衣服,謝過,在一旁兵器架抽了刀槍劍,從山的一側垂繩而下。
都有御元境大成修為,腳程自然很快,縱掠幾下,身影消失在山林間。
翡多繼續搜殺,招不走空,命不留手。清空了前面,轉到大殿後繼續,見院角中有一處草叢,無風自動,瑟瑟抖響個不停,地上有一截衣角露出,顯是有人蹲伏其中。
上前拖出來一看,好熟悉的背影,趙全生?!
背影轉過頭,正是趙全生。
他一見是翡多,嚇得臉色慘白,噗通一聲,跪伏在地,匍匐在翡多腳畔,顫聲求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仙師。懇請仙師恕罪,仙師恕罪!”
趙首領退至殿外後並未走遠,目睹翡多在殿中大開殺戒,嚇得直向後山跑,可惜腿軟跑不動,只好做了一回鴕鳥。
翡多掄刀就砍,要結果這個禍害,突地想到需要一個熟悉山寨情況的人,以方便後繼行事。
刀落在他脖子上,刃輕切入肉中,有血線流下,趙首領渾身一顫。
翡多:“你聽好了,要想活命,我怎麼說你怎麼做,不然……”
“是,是……仙師只管吩咐,小的絕不敢不從。”本來刀光一起,趙全生閉目待死,不想竟然活了下來,真個如蒙大赦,拜謝不已。
“你真的叫趙全生?我可不想稱你為趙首領……”翡多覺得眼前此人並不算太壞,心中默許了他一條活路。
“不敢,不敢,小的確叫趙全生,有假包換。”趙全生察言觀色,看到翡多的反應,知道自己的小命一時無虞。
“既然別人都叫你趙首領,那你在這寨中也算是個角色?”
“只是很低階的小頭目,手下不過幾十來人,盡幹些跑腿的活,算不上什麼角色。”
“那對這山寨的佈防可還算熟悉?”
“自然是熟悉的,山裡山外的有幾處據點,各據點的兵力佈置,以及什麼時候換防,如何換防我都知道一些。”趙全生很殷勤。
“好,就說它一說。”翡多道。
“是,是!山寨上下共有匪徒五千人……”趙全生很是配合介紹情況。
兩人一問一答,趙全生很是識趣,知道時間緊迫,儘量長話短說,三言兩語就將翡多想問的問題說個清楚,道個明白。
只一會功夫,翡多就將山中的大致情況掌握,發現對方口齒伶俐,是個人才,竟也有了惜才之心。
“你到殿內先藏好,等會我叫你時再出來。你若敢逃跑或者有半句虛言,我便將你千刀萬剮。”問話完畢,翡多交代一聲就向大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