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微蒼白著一張俊臉,一言不發昏死在地板上,呼吸微弱。
“芥末,芥末……”
雲朵朵拿過溫熱的溼毛巾,給介子微擦拭額頭和身上的汗珠,把介子微從地上抱起來,抱在懷中拖著向床上爬。
好在雲朵朵練過,所以把介子微這個大男人抱上床,不算是個事兒。如果不是她腳踝還不能用力,可以直接把介子微抱上床去。
半拖半抱,雲朵朵把介子微弄上了床。
她悲哀地發現,費盡心力,最終的結果,卻是她親手把流氓狼抱上了她的床!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當初就任憑介子微在床上,不踹他下去,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雲朵朵的雙眉,糾結地擰成麻繩,為什麼每一次和介子微的爭奪,都是以她悲慘失敗的下場告終?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受傷的是介子微,不是她。
難道該死見鬼的墨菲定律,開始逆轉了嗎?
介子微美滋滋地躺在雲朵朵的硬板床上,真是個沒有情調不懂得溫柔的妞兒,難道就不能把她的閨房和這張床,再佈置的溫柔有點女人味兒嗎?
介子微有些不滿,房間簡單到險些分不出男女,如果不是床頭櫃和衣架上還有幾件有點女性特色的衣服,表示這個房間是女人的,其他找不出和女人味有關的東西。
冷色系的窗簾和床上用品,床也是傳說中的硬板床,幸好受過特訓的他,對這種硬板床不陌生。
他很想對雲朵朵說,一個妞的房間應該溫馨溫柔,床應該是溫暖柔軟的,至少你要用粉色系或者靚麗浪漫一點的顏色,而不是這種冰藍色才對。
可惜,他正在裝死,不能說話。
雲朵朵看著介子微,他身上滿是繃帶,只穿著一條短褲,健美的肌肉被半遮半掩在繃帶下面。她心痠痛著,抽搐著,都怪她的手太重,反應永遠比大腦快了不止一拍。
“芥末,芥末,你醒醒,你要緊嗎?”
被子蓋住介子微,雲朵朵輕柔地抱住介子微,忘記了剛才被各種吃豆腐的惱怒,焦慮地看著介子微。
“芥末,你不要嚇我,你真的昏了嗎?我該去叫救護車,或者你的部下,送你去醫院嗎?”
床上的他,一張俊顏毫無血色,透出幾分難得的虛弱和安靜。修長睫毛花瓣一般微微顫動,在他的眼瞼下形成兩片小小的陰影。他的眼睛有些凹陷,有著西方人那樣分明的稜角,迷人的眼窩讓雲朵朵情不自禁撫摸了幾下。
“不要賴皮,我知道我下手不太重,我沒有怎麼用力的。”
雲朵朵嘟起紅唇委屈地說了一句,盯著自己的手和膝蓋,她真沒有太用力。可是對於滿身重傷的他,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誰讓你狼性大發到處亂摸的。頂多我答應你這幾天我父母不在家的時候,你可以過來吃飯,但是不許留宿!”
說到最後一句,雲朵朵的聲音提高,帶出威脅的意味。
“好了,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脾氣,好吧,週末你可以住在這裡,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介子微唇角微微勾起,妞還不算太狠心遲鈍,心裡是有他的。
但是這樣的條件,是不是太少了點兒?
週末,今天才週四,還有一天才是週末。
還有一天!
介子微激動了,華麗的大週末,他都可以在朵兒家裡,陪吃陪聊陪睡嗎?
狼眼睜開,他滿意了!
雲朵朵唇角抽搐著:“芥末,你剛才是在裝死對吧?”
“沒有的事兒,朵兒,看我純潔的眼神,你怎麼忍心對你親親的老公下殺手?最毒婦人心啊,我早晚會被你謀殺掉。”
“芥末,我要把你拌冷盤吃掉,做湯喝掉。你敢吃我豆腐,還敢裝死嚇唬我,我饒不了你!”
雲朵朵撲了上去,呲牙咧嘴張牙舞爪。
“來吧,朵兒,來的更猛烈些,吃掉我吧!”
介子微大義凜然張開手臂,把雲朵朵抱了一個滿懷:“我的迷羊羊寶貝,你要做未婚妻的覺悟,我是你的親親老公。那不是調戲是親熱,不是非禮是情濃,這是我的權力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