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微的全身都帶著侵略的意味,緊緊地貼在雲朵朵的身上,雲朵朵還沒有迷糊到,不知道這隻狼一樣的男人想幹什麼。
她果斷屈膝伸手,一個漂亮利落的白鶴亮翅,然後用力把介子微用優美的拋物線,從她身上扔了出去。
介子微沒有什麼防備,情濃正熱之際,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雲朵朵會忽然出手把他扔到床下。
劇痛從全身各處的傷口傳入體內,被雲朵朵用膝蓋頂撞的部位,更是火辣辣地痛著。摔落在地上,雲朵朵的房間可沒有什麼地毯,只有硬邦邦的地板。
一聲沒有控制出的痛呼之後,介子微咬牙忍住,輕聲喘息中也透露出說不出的痛苦意味和壓抑。
他故意沒有多去壓制,是為了讓雲朵朵歉疚心疼,如果是在平時,他絕不會發出半點聲音丟臉。
血,從介子微的傷口滲出,他有意用力揉著身上的傷口,把已經癒合的傷口弄到破裂,讓血漸漸瀰漫到繃帶的外面。看看這個兇猛到要謀殺親夫的妞兒,看到把他傷成這樣,到底會不會有點心疼。
看這個妞,到底有沒有心。
抿緊唇,一頭冷汗,介子微裝作衰弱無力地躺在地上,咬緊牙關卻又隱隱讓低低的喘息痛苦的輕吟溢位唇邊,抬眼看向雲朵朵。
雲朵朵低頭盯著自己的膝蓋和手,她剛才做了什麼?
把那隻流氓狼從床上扔下去了嗎?
看著雲朵朵茫然的樣子,萌到極點也無辜到極點,似乎不知道對他做過什麼,介子微恨得咬牙。
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半夜偷偷摸摸潛入民宅,爬上某個妞的床,又被那個妞給一腳踹到床下,半死不活受傷流血,他的臉往什麼地方放?
這種糗事傳揚出去,他微少的英名會徹底蕩然無存,以後成為圈內的笑柄,永遠都休想洗清的把柄。果然,他的妞兇猛啊!
“朵兒,你想謀殺親夫嗎?”
雲朵朵低頭看著介子微,殷紅的血,緩緩地在他身上雪白的繃帶上蔓延開來,宛如正在綻放一朵朵紅豔的花朵。
一點紅色的星星顯露,變成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色花蕾,瞬間便在雲朵朵的眼前綻放,搖曳在春風中的海棠一般豔麗。一瓣瓣火紅的花瓣,緩緩地舒展開來,越來越大,盛開在介子微的身上。
“芥末,你出血了!”
介子微雙手一軟,身體倒在地上,臉色很難看,似乎隨時隨地會暈過去。
“芥末,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我沒有用太大的力氣,真的沒有。”
雲朵朵的話讓介子微有吐血的衝動,他狠狠瞪了雲朵朵一眼:“你再稍微用點力,我就掛了,你謀殺親夫的罪名可以華麗成立!”
說完這句話,介子微翻了一個白眼,昏死在雲朵朵的床邊,雲朵朵慌亂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一腳踩上了介子微的腿,也跌倒在介子微的身邊。她壓住了介子微的肋骨,疼的介子微呲牙咧嘴。
他裝個死容易嗎?
第一次裝死,又是妞的面前裝死,結果險些被這個迷糊妞,真的連踩帶壓,一口氣上不來變成風流鬼。
介子微很想扯住雲朵朵的頭髮,問他的妞,能不能不對他下殺手?這麼兇猛粗魯?
好歹,他也是雲朵朵名義上的未婚夫,有著名分呢。
我的妞兒,你什麼時候能學會溫柔點,乖順點?
調 教彪悍野性兼兇猛未婚妻,尤其是感情遲鈍迷糊他的妞,是一個任重道遠艱難的計劃,他付出了血的代價!
雲朵朵慌神了,他昏了嗎?
他受傷很重,會有內傷嗎?
手忙腳亂,雲朵朵爬去拎過醫藥箱,她的房間裡面有一個醫藥箱,是她自幼就準備在房間裡,方便她隨時包紮傷口所用。
淘氣的孩子居家必備的東西,尤其是雲朵朵這樣自幼練武的孩子,更是少不了這個。為了少捱罵,這個東西從小到大,從無到有,陪伴了她的童年到今天。
拿起剪子藥 物,雲朵朵的手穩定下來,心神也安定下來。
用剪子剪開介子微身上的繃帶,好在滲出血的地方,只在介子微的胸腹上有兩處。雖然只有兩處,卻都是重要的部位,雲朵朵心疼起來。
早知道會把他弄成這樣,不如就讓他吃點嫩豆腐也好,反正也不是被他第一次吃豆腐調戲。似乎她身上沒有什麼地方沒有被他看過,摸過吧?
臉熱了起來,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傷口破裂的不嚴重,雲朵朵檢查後鬆了一口氣,唯一擔心的是剛才把介子微用膝蓋撞擊一下,又摔下床,會對介子微造成內傷,或者是讓介子微的內傷加重。
“芥末,你忍著點兒,很快就好。”
雲朵朵熟練而快速地處理傷口,重新包紮好。
“芥末,你怎麼樣?你昏了嗎?你有沒有帶大尾巴和小尾巴過來?要送你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