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點了下頭。
棗棗忍不住笑道:“這小子,夠能忍的。”為了給自己立威,硬生生忍了三年。
見玉熙看向她,棗棗忙說道:“娘,我知道,啟浩登基後他是君我是臣,我以後再不會如現在這般口無遮擋。”
玉熙見棗棗那鄭重其事的模樣,笑了下說道:“在外人面前必須恭敬順從,私底下與以前一樣相處即可。”
棗棗猶豫了下:“這樣好嗎?”
“你要私底下也對他畢恭畢敬的,反而影響姐弟情分。”說完,棗棗語重心長地說道;“棗棗,以後公務上的事你可以不跟我與你爹說,但對啟浩不能有任何的隱瞞。”
棗棗也不去想這話裡的意思,反正她知道玉熙不會害她:“我知道了娘。”
史書記載,治元十一年,治元帝禪位。太子云啟浩繼位,同年五月改年號宣德。
棗棗是以二品總兵的身份,全程參與了啟浩登基大典了。
柳兒看著棗棗身上穿著的繡著五爪金龍的蟒袍,笑著說道:“大姐,你要去大街上走一圈,還有四大才子什麼事呀?”這英氣勃的樣,保準將那些姑娘迷得暈乎乎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什麼才子,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之所以會說這話,是因為這四大才子排名第一的是軒哥兒。
柳兒聽了這話立即說道:“大姐,你這話有失偏頗了。四大才子,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其他不說,阿軒還是名副其實的。”
棗棗聽了這話哼了一聲:“都二十多歲的人,不領差事就天天窩在白檀書院混日子,還名副其實。”
“阿軒出了書。”見棗棗一臉疑惑的樣,柳兒解釋道:“娘不准他以真名出書,所以知道這事的人很少。”
棗棗自出了路曉曉的事,就嫌棄死了軒哥兒:“他寫的書,十有是風花雪月無病呻吟的東西。”
柳兒搖頭道:“那你太小看軒哥兒了。那本書我看過,寫得很不錯。不過因為用的化名,沒什麼名氣,買的人極少。”
軒哥兒寫的這本書確實不錯,有很多值得稱讚的地方。可玉熙防備軒哥兒被人追捧得飄飄然,就要求他使用化名,不能用本名。
棗棗知道柳兒不會為了安慰她編造這些話:“若他真能踏踏實實做學問,那也是一件好事。”
聊完了這事,柳兒問了棗棗:“怎麼這次沒帶了長生來?”
“他想來,我沒讓。”
想起上次的事,柳兒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才六歲就惦記著娶媳婦,跟啟浩說要娶姝姐兒。”親上加親原本是好事,可有玉熙之前的話在先,他們都有顧忌。至少柳兒,是不想與兄弟姐妹結為親家了。
棗棗抖了下眉毛,笑著說道:“這事你怎麼沒寫信跟我說。”長生就撿好聽的說,至於做的糗事或者壞事一個字都沒透露。
“我哪知道佑哥兒沒告訴你。”說完,柳兒莞爾:“不過也是,長生可是他們夫妻的小福星,哪會跟你說這些。”
棗棗笑著道:“說起來之前我也為這事愁,好在四弟妹終於懷上,我也放心。”
“誰說不是呢!我還給思菱尋了幾道方子,可惜都沒啥用。”說完,柳兒輕笑道:“弟妹懷上以後,有不少人跟她求秘方。弟妹說是長生給她帶來的好運,有些人還長吁短嘆呢!”長生的身份,一般人可不敢提接他回家住一段時間這話。
棗棗笑了下,不過是巧合,還真當長生是送子金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