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慌不擇言地說道:“不行。你弟弟留在京城不安全,他們不懷好意,一定會害死你弟弟的。”
“娘,阿壯是祖父的親孫子,難道他還會害了阿壯不成?”
馬氏抓著妞妞的胳膊說道:“妞妞,你祖父不會害阿壯,可她們與阿壯卻沒關係。”
妞妞反問了一句:“你說的她們,是指祖母跟二嬸嗎?娘,那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害弟弟?”
“自然是為了家產。你弟弟沒了,你爹沒後了,家產可就全都是寧湛夫妻的了。”
因為聲音比較大,外面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花媽媽聽了這話,嘴角抽搐了下。她真懷疑馬氏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若不然怎麼到這一步,還說這些讓人笑掉大牙的話呢!
妞妞反問了一句,說道:“娘,那女人以後也會給爹生孩子的。按照你這麼說,難不成祖母跟二嬸為了獨霸家產要將爹所有的子嗣都弄死嗎?”
這話刺激了馬氏:“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那狐狸精懷孕了?”
花媽媽聽到妞妞的聲音不對,趕緊衝進來。看到馬氏死拽著妞妞的胳膊,上前將馬氏的手掰開。
撩開袖子,就看見妞妞的胳膊上有一片淤青。
花媽媽她自己沒有兒女,而妞妞又是她一手帶大的,完全將妞妞當親孫女一樣疼。看到她的胳膊這個模樣,眼眶都紅了。
馬氏也發現自己下手有些重:“妞妞,娘不是故意的。”
花媽媽雖然對馬氏很不滿,但她並沒表露出來:“大奶奶,我帶姑娘回房上點藥吧!”子不嫌母醜,哪怕馬氏再不堪也是妞妞的親生母親。所以,她雖然看不慣馬氏的行為,可也從沒說過她半句不是。哪怕是在外人面前,也沒有過。
丈夫娶了二房,兒子又被強留在京城,這兩件事讓馬氏整日以淚洗面。
妞妞想方設法哄她開心,可惜收效甚微。這日她得了個訊息,就感激告訴了馬氏:“娘,祖父讓爹回京,是為分家,而不是為讓他娶那個女人。”方輝要妞妞叫湯氏二孃,可她就是不叫。
馬氏驚得都忘記哭了:“你說什麼?你爹跟寧湛分家了?”
妞妞點頭說:“娘,這事是阿強叔親口說的,不會有假的。娘,爹跟二叔已經分家了,所以你別再擔心祖母跟二嬸會為了家產謀害壯哥兒了。”
馬氏聽了這話,站起來道:“不行,我得去找你爹,讓他接了壯哥兒回來。否則,你祖母必定離間壯哥兒與我跟你爹,讓他以後不與我們親近。”
妞妞有些傻眼。她以為馬氏知道此事,就打消了肖氏跟曾晨芙會害壯哥兒這個念頭。沒想到,結果與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樣。等她回過神來時,馬氏已經出了院子。
正巧,這日湯氏有些不舒服,方輝沒去軍營而是留在家裡陪她。
馬氏找過去的時候,大夫正好在給湯氏診脈。
方輝不想馬氏打擾到大夫,所以就走出臥室。看見馬氏披頭散髮的,他臉色又黑了:“我不是說了你不準出院子?你將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馬氏哭著說道:“你跟寧湛既然分家了,為什麼要將壯哥兒一個人留在京城,不帶他回來?他還那麼小,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地丟在那種地方。”
湯氏陪嫁的幾個丫鬟婆子看神經病一樣看馬氏。大少爺被侯爺留在安陽侯府親自教養,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可在馬氏眼中,好似安陽侯府是龍潭虎穴。
方輝懶得跟馬氏廢話,叫了兩個婆子讓她們送馬氏回自己的院子裡。
說完這話,方輝朝著馬氏身邊的兩個丫鬟道:“沒我的話,再不准她出來。若是連個人都看不住,也沒必要再留了。”
這兩個丫鬟打了個冷顫。如今已經分家了,大爺就是府裡最大的主。要打要殺,也就大爺一句話的事。
馬氏掙扎不開鉗制她的兩個婆子,看向方輝哭著問道:“相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就一點都不顧及往昔的情份了?”
“若不是看在妞妞跟壯哥兒的份上,我早就休了你。”夫妻情分,早就被馬氏這幾年的折騰消除殆盡了。
就在這個時候,湯氏身邊的丫鬟跑出來一臉喜意地跟方輝說道:“大爺,大夫說二奶奶懷了身孕。”為了區別馬氏跟湯氏,下人稱呼馬氏為大奶奶,湯氏為二奶奶。
說完,這丫鬟故意看了一眼馬氏。眼中,充滿了挑釁。
方輝聞言,大跨步地往屋內走去。
馬氏聽到這個訊息,卻是面若死灰。然後,一病不起。
方輝知道以後,只是讓人請大夫,並沒有去探望她。哪怕妞妞來求他去看望下馬氏,方輝也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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