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辰也沒想放過和壽,只是現在時機不對:“暫時不宜動手。”若是和壽再斃命,她的嫌疑就真擺脫不掉了。就算要和壽死,也不必她動手。和壽以前得罪那麼多的人,如今已經失了勢想要除掉她的大有人在。別的不說,就說孟家,她可是將人家的嫡長子都給弄死了。
要說慶陽公主的死,韓建明也有些奇怪了。雖然他也不大相信慶陽公主是病死的,但除了這個原因還真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趙先生說道:“國公爺,你說不會回是王妃下的手?”除了敬王妃,趙先生不認為其他人有這個本事能讓慶陽公主無聲無息地死去。
韓建明搖頭說道:“不會是玉辰的。”若說喬錳是玉辰下的手,他相信。但慶陽公主身份特殊,玉辰不會這麼魯莽。
韓高在外說道:“國公爺,福建來人了。”自韓建明掌管國公府,他就跟福建那邊聯絡得很頻繁。
韓建明見了來人,先問道:“外公身體可好?”老人家可是上了歲數了,如今六十多了,好在身體一直都很硬朗。
知道外公舅舅等人一切安好,韓建明才接了一疊厚厚的信件。這裡面,除了給他還有秋氏的信,還有一封公函,給陳先生平反的公函。
望著那公函,韓建明說道:“這東西,正好讓二弟帶去西北了。”也是韓建明請託,所以辦事很有效率。要不然,沒個一兩年,別想了。
趙先生說道:“四姑娘跟姑爺在西北的日子,也不好過呀!”朝廷不撥錢,那十萬大軍每天都是大筆的開支,一般人真受不住。
韓建明冷笑道:“戶部是沒多少錢,但給慈幼院的幾萬兩銀子難道還拿不出來?不過是不想給罷了。”
趙先生說道:“國公爺,於相這樣做,根本就沒將姑爺當成盟友。”若是將雲擎當成盟友,就不會卡得這麼死。
韓建明嘴角流露出譏諷的笑意:“於相那可是連太子的話都敢反駁的人。你覺得他會將雲擎當成盟友?當初的合作,不過是想要拉了秦釗下來。如今他藉此給雲擎施壓,想讓雲擎臣服於他!”他就說為什麼之前於相那般好說話,對他們的要求簡直是有求必應。現在算是知道了,人家早有對策了。
趙先生說道:“若是雲擎不臣服呢?難道就一直卡著不給錢?他也不怕西北軍譁變。”哪裡有不給飯吃讓人打仗的。
韓建民說道:“這事得看他們夫妻做什麼選擇。”若是能自己解決缺錢的問題,等於是將十萬大軍掌控在手心。若是要臣服於家,他也可以幫著前橋搭線。
趙先生說道:“軍費,那可是上百萬的缺口,想要自己解決,比登天還難。”
韓建明道:“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若是能解決,雲擎的仇也指日可待了。
而與此榆次,正拿到了許家販賣糧草布匹給北擄蠻子的罪證。這些罪證是夏先生親自給玉熙送過來的。
夏先生說道:“夫人,這些都是手抄的,並不是原本。不過我們的人知道原本在哪裡,等抄家的時候就能拿到原本。”若是現在就盜出了原本,不僅安插進去的細作有危險,許家也會得到風聲。到時候許家定然會帶著財產逃出新平城。
玉熙低頭看了賬,只看了幾行,失聲說道:“在關外,三斤鹽竟然能換一頭羊。”榆城一斤鹽平常也不過是九文,三斤鹽也不過是二十七文錢。在榆城一斤羊肉十二文,一頭羊只算二十五斤,那也是兩百多個大錢。這是什麼概念,這等於是關外的鹽的價是榆城的十倍了。這可真是暴利呀!
不僅僅是鹽很貴,就是炒菜用的鐵鍋也貴得離譜,一口普通的家用鐵鍋在關外能換一頭肥羊。看到這些,玉熙也明白過來為什麼許家能過得如此奢華,換成誰,做這種生意不得富得流油呢!
玉熙問了夏先生,說道:“先生看了這賬本嗎?”見夏先生點頭,玉熙又問了一個問題:“許家做了多場時間了?”
夏先生說道:“有二十多年了吧!不過以前只是偷偷摸摸,數量並不多。自從許氏嫁到秦家以後,許家藉助秦家的名頭,販賣到關外的東西數量越來越多,到最後還販賣起了糧食。”也是數目太大讓元帥容不下了,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