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駛回未來城,保鏢在大門外將羅藍放下,並沒有因為羅藍有了可以跟南君澤說話的機會,而對她態度有所好轉。
羅藍是被粗暴地推下去的。
而此時的羅藍也識趣地懂得了審時度勢,之前威脅保鏢的氣勢早就焉了下去,這種時候不敢去得罪太多人,被推下車後,還要滿臉感激地對這些人說謝謝。
別的可以先不去想,她只需要清楚一件事,如果她失去了南君澤,往後日子會比現在更糟糕,連這些下人都能在她頭上為所欲為。
羅藍拼了命地跑進了未來城,一路跑進大樓的電梯,衝上頂層豪宅的時候,她已經緊張過度腳都軟了下來,踉蹌地跌進玄關內。
顧不上兩隻膝蓋磕破傳來的隱隱作痛,跌倒了就要自己爬起來。
跟心裡要失去兒子的絞痛想比,於她而言,身體所受的傷害根本不值一提。
一爬起來就衝進客廳找南君澤,人沒在,跌跌撞撞地奔入餐廳裡,見南君澤一個人在喝酒,一把衝過去就摟緊了他的腰,委屈地哭了出來。
“別不要我,別把我和兒子分開,求求你!沒有你和兒子,我會活不下去!”
羅藍貼在南君澤身上哭了許久。
南君澤始終一言不發,連著喝了兩杯酒後,他才緩緩放下酒杯,並未去擁著羅藍安撫,而是不輕不重地將她推開,轉身獨自往外走。
“我同意讓你回來,不代表這件事就算過去,你說自己是冤枉的,那我就給你幾天時間,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跟我說話,免得說我不給你機會,在這以前,你不要見我兒子,我不希望他有個心腸歹毒的媽媽。”
南君澤走出家門,始終背對著羅藍,連一個正臉都不給她。
帶上了大門後,南君澤暗自嘆了嘆,低聲自語:“媽都已經答應了,你卻說我是在騙你,既然如此,各自保重吧!”
給她個機會,算是於這五年來最後的仁義,不管她折騰出什麼,他都決定不會再回頭。
羅藍眼淚汪汪地拉開門跟出去,已經連南君澤的人影都看不見。
走的那麼快,是有多絕情。
換做以前,只要她撒個嬌把衣服一脫,南君澤就心軟了,而這次,他走的那麼決然。
羅藍收拾了自己的心情,跑回了房子裡,在客廳的地上一張張地撿起保單。
她想,眼下最要緊的,不是去南君澤面前低聲下氣的哭訴,而是去查出這兩份保單的來歷。
如果不能找出能說服他的證據,就是跑去他面前委屈求全也沒用。
羅藍擦乾了眼淚,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收拾好自己,走出了家門。
她的車子還停在離幼兒園不遠的岔路上,如今也不知被交警給拖走沒有。
她已經沒有那個閒心去管一輛車子,直接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按照保單上面的地址,往保險公司而去。
二十分鐘後,計程車停在了保險公司門口。
羅藍看了眼這家公司的招牌,眼裡的恨意迸現。
如果這家保險公司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們告上法庭。
一個看似是經理的人接待了她。
“這兩份保單,是你們這裡出的吧?”羅藍開門見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