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承認是要殺了我,去領取你兩千萬的受益保額了嗎?”
南君澤一揮臂膀,輕而易舉地把羅藍給推倒在地上,回頭怒斥任祁峰:“在那裡愣什麼?還不趕緊去?”
任祁峰反應過來,見南君澤不像是在說氣話,只得立刻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快步走出了大門。
羅藍見任祁峰真的去幼兒園接孩子,顧不上跟南君澤撕扯,火速從地上爬起來,抓起自己的包包就瘋狂地衝了出去。
那家外語幼兒園的校董,是看在南君澤的面上,才如南君澤所言對羅藍像皇后一樣供著,現在南君澤派人去接兒子,幼兒園不可能對待普通人一樣不給任祁峰接走。
事情都沒有說明白,羅藍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一心只想著去任祁峰手裡把孩子給搶回來。
南君澤冷眼看著羅藍跑出去,已經懶得去阻攔,他知道任祁峰不敢違背自己的命令,任羅藍再怎麼糾纏,任祁峰去到幼兒園之前,就會叫人去把羅藍弄走。
看著這套豪宅,滿目的別緻奢華,佈置這裡的時候,他和羅藍還費了不少心思,親力親為給這套房子裝飾,想把這個家弄得溫馨一些。
原以為這會是一處和靜安寧的所在,能讓他不需要帶著面具,可以在女人和孩子面前做回真正自己。
如今地上的狼藉在提醒南君澤,這些都是過眼雲煙。
他無聲地走進了餐廳的吧檯,渾身上下難掩大失所望的黯然,從櫃上拿出一瓶酒,自斟自飲起來。
外面沒有關上的大門忽然有腳步聲走進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在嘀咕:“怎麼沒有關門?”
南君澤端著酒杯走出餐廳,抬眼見是傭人大嬸,便又沒說話走回去餐廳繼續喝酒。
“原來先生在家啊?我還以為是大門沒有鎖好呢!”傭人大嬸提著菜走進裡面往客廳一看,霎時沒忍住尖叫了一聲:“怎麼茶几都碎了?先生,家裡遭賊了嗎?”
南君澤喝著酒,想起了什麼,又走出來去了臥室。
開啟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點現金,出來給了傭人大嬸,淡淡地說:“這個家裡不需要傭人了,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過來了。”
傭人以為自己做錯了事被炒魷魚,愣愣地接過了錢,小心地問:“先生,如果我做的不好,請告訴我哪裡不行,我改正。”
“不關你的事,是這個家散了。”
傭人大嬸剛來上班,才沒兩分鐘就被趕走,鬱悶又莫名其妙地離開了這套豪宅。
到了樓下,傭人大嬸越想越不是滋味,就算要炒魷魚,也得給個說法吧?就這麼多給幾百塊的工資,什麼話都沒有就把自己給打發了,回了家跟家裡人說沒了工作,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想到這裡,傭人大嬸掏出手機,撥通了羅藍的號碼。
電話打通了,卻一直無人接聽。
傭人大嬸只得自認倒黴,以為那位女主人羅小姐,怕也是想炒了自己,才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