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葉白也恍然大悟似的,望著元錦玉,滿是感激。
元錦玉很想對風葉白說,你想要攻克銀杏,可是任重而道遠,且不說我同九哥,就說紅葉都是你面前的一座高山。
但這會兒氣氛如此好,元錦玉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殷巧既然已經沒什麼大礙,風葉白就要出門,繼續處理那些傷患們的傷口了,殷巧正好也想去看看唐鈺在做什麼,和風葉白一道離開了。
主要是大娃一直吃不到奶,可著急了,在元錦玉的懷中拱啊拱的,小眼睛都是淚汪汪的。
要說殷巧這輩子頭一次對哪個孩子心軟,就是大娃和二娃。
她那樣聰慧,藉故離開,也算是把空間留給了元錦玉。
元錦玉望著他們走遠的背影,還挪揄地看著銀杏,這姑娘臉還紅著呢,剛剛那話出口,她也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怎麼不跟著去?”元錦玉一邊抱著孩子往裡屋走,一邊問著。
銀杏跺了跺腳,有點兒惱羞成怒:“小姐,您怎麼也這樣調笑奴婢!誰要和他去了!”
元錦玉笑的更得意:“那殷巧身段好,樣貌也好,你就不擔心?”剛剛她吃醋的樣子,分明都寫在臉上了。
銀杏氣呼呼地扭過頭,她也不是故意要吃醋的,還不是忍不住麼。
哪怕她知道殷巧是唐鈺公子的,心裡還是會多想。
等到了裡屋後,銀杏在一邊伺候著,嘟囔了一句:“小姐你就知道欺負我。”
元錦玉排著大娃的後背,示意他輕一點兒,隨即抬頭看銀杏:“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啊。”
銀杏沉默良久,問元錦玉:“小姐,您和殿下情比金堅,難道就沒有吃味的時候?”
元錦玉被噎了一下,心想,怎麼可能沒有?就說那個典清卓,現在還在隊伍中呢,雖然九哥一次也不曾見她,自己沒事兒還是會琢磨兩下。
但是她剛調笑完銀杏,哪能就這樣破功了,於是她清咳一聲,正義凜然地表示:“九哥對我一心一意,我才不會吃味呢。”
銀杏就在心裡偷笑,您要是說真話,怎麼不敢看我?分明就也是心虛嘛。
一想到小姐這樣仙子般的人物,都有胡思亂想的時候,銀杏心裡就平衡多了。
做人家奴婢,該有的眼力見兒還是有的,銀杏平素和元錦玉插科打諢幾句,也只是點到為止。
她的思緒漸漸飄遠,風葉白雖然是跟著殷巧出門的,但兩個人應該沒一起行動吧?
他們當然不會在一起了,別忘記,唐鈺還在外頭呢。
他剛見到殷巧和風葉白走在一起的時候,就把兩個人給隔開了,自以為很不動聲色,其實那點兒心思,殷巧怎麼會看不明白,就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這回輪到唐鈺裝傻了,他找藉口把殷巧給帶走,特意和風葉白離的遠遠的。
殷巧沉默,他就和殷巧不服氣地說:“你以後離風葉白遠一點兒,看他長得像個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