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葉白剛剛在外,見到唐鈺時,唐鈺就已經和他鄭重地道謝過了。
現在他看到銀杏,目光稍微一頓,便走向了殷巧身邊,為她診脈。
比起自己的身體,殷巧明顯更關心元錦玉的孩子。她從來都不喜歡這種生物,又能哭又能鬧,還這樣脆弱。
但是大娃好像和她想象中的娃娃不一樣,在宮中那會兒,他就很省心,此刻看著還挺隨遇而安的。
元錦玉不餵奶,他也不哭不鬧,就趴在她懷中,用剛醒來,還霧濛濛的眼睛望著元錦玉。
風葉白仔細地診治後,同在場的人道:“唐鈺的手法很不錯,殷巧姑娘的身體確實已經痊癒了,沒有留下後遺症。”
元錦玉開心地笑了:“真是太好了。”
殷巧站起來,同風葉白道謝,這次她行的是大禮:“風神醫的救命之恩,殷巧永世難忘。”
風葉白被太多人感謝過,每次他想起來,腦海中的一張張臉,都是模糊的。
似乎從殷巧這一跪開始,一切都逐漸清晰起來。
曾經的自己,是那樣冷清,也不懂感激為何物,現在,他的生命都變得鮮活了。
風葉白也介面,認真地闡釋:“與其說我是在救你們,不如說我是在救自己。”
殷巧不太理解風葉白的意思,但是也沒深究,覺得可能是神醫和他們這些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元錦玉看著風葉白縈繞在銀杏身上的目光,卻懂了他的意思。
如果他沒有救下來這些條命,他能否活到現在,還是兩說。
若是死了,那他和銀杏,便再也沒有可能了。
男女有別,更何況唐鈺在道謝的時候,還對自己表現了強烈的敵意,風葉白也不好去攙扶殷巧。
他只能求助地看了銀杏一眼,希望她能來幫幫忙。
銀杏撇了撇嘴,還得請示元錦玉。
元錦玉示意她過去,風葉白眼睛一亮。
這麼長時間以來,這似乎是元錦玉第一次讓銀杏靠近,是不是說,她稍微准許了他們的關係?
銀杏走過來,熱情地將殷巧攙扶起來,也對她感激地說:“在宮中的時候,感謝殷巧小姐保護我們。”
殷巧微微笑了笑:“不過是職責所在,銀杏姑娘不必如此說。”
就在這三個人還要互相感謝的時候,元錦玉抱著大娃站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在我心中,你們都像是我的家人一樣,和家人在一起,不用計較得這麼清楚。”
家人本就該互相惦念,互相照顧的呀。
元錦玉的話,說得三個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銀杏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嬌嗔元錦玉一聲:“誰和風葉白是家人了!”
元錦玉:“……”她表達的意思,好像是被銀杏給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