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九皇兄真的被染病了,最起碼還有藥可以治。
三十的藥是已經給了其他的暗衛兄弟,這些日子,他擔心寧王,身體差點沒垮掉。
現在他們都有了底氣,三十端著熬好的藥,送去了慕澤的營帳。
殿下保持一個姿勢已經很長時間了,這會兒他剛給飛鷹換了藥,見到三十手中的飯缸,他先問:“其他計程車兵都喝過了麼?”
或許在別人的隊伍中,主將的命比士兵的金貴。但慕澤一向是和士兵同吃同住,甚至物資緊缺的時候,他能把藥物和糧食都讓出去。
三十瞭解慕澤的作風,認真地點頭:“殿下放心,其他人,屬下已經處理好了,就連屬下都喝過了。”
慕澤接過飯缸,看了一眼裡面黑色的藥汁,聞著明明很苦,他嘗在口中的時候,卻喝到了甜意。
這是他的錦玉給他寫的方子啊,她遠在京城,卻拉自己走出了這個泥沼。
多少人都覺得,錦玉是個姑娘,所以她一直都在依靠自己。
殊不知,其實是自己在依靠她啊。
等放下飯缸的時候,慕澤摸著心口,那放著不少信件的地方,更想早點回去見見錦玉了。
三十還和慕澤道:“其他計程車兵也有了好轉的跡象,這藥喝上三日,估計瘟疫就能被根治了。”
如此的神速,是典清卓的藥更趕不上的。慕澤沒忘記西海的百姓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還吩咐三十:“把這部分藥流出來,然後派身體健康計程車兵,去給其他百姓送藥,並且把方子留給他們。”
三十知道慕澤為國為民,這件事當然刻不容緩:“殿下您放下,屬下一定辦到。”
軍營中因為這神藥,都沉浸在喜氣中,傳令的小兵都不怕了,反正他們已經不會感染瘟疫了,就主動請令,給朝中送訊息。
殿下到西海平亂,收服了十五萬人,抓了罪魁禍首平親王,還根治了西海的瘟疫!這簡直就是一件奇功!
有些小兵雖然嘴上不敢說,但心中卻在想,上次殿下立功,皇上直接給他封為親王了,這次皇上豈不是要給他封儲君了?
反正在這幾十萬人的心中,殿下才能堪當一代君主。
其他人,都不配做他們的主子。
說起那十五萬的戰俘,本來他們還鬧騰過,瘟疫發生後,慕澤對他們都是一碗水端平的,藥也給他們用,他們就徹底歸順慕澤了。
畢竟,最初起義,也是因為瘟疫橫行,他們沒辦法活下去了。
現在,有慕澤給他們做主,幫他們治好了瘟疫,還這樣盡心地守護西海的土地和百姓,他們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有些士兵,還主動去和慕澤請辭,要回去當漁民。
慕澤不可能不放行,大周如今戰事不多,也不用養這麼多的兵。
不過他在答應前,還是給他們交代了最後的任務:“西海還有那麼多人,因為瘟疫煎熬著,你們也要出一份力。”
因為這句話,這些人都恨不得赴湯蹈火。
所謂眾志成城,既然他們有藥,有信心,又有力量,還有什麼病,是根治不了的?
解藥再熬出來的當天,也送到了墨依依這裡兩碗。
墨清寒沒動自己那一碗,等到墨依依醒了以後,才笑著問她:“怎麼,不認識我了?”
實在是這姑娘還迷糊呢,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墨依依能不迷糊麼,她因為還在生病,全身都無力得很,把之前發生的事,在腦子中過了一遍,她馬上鬆開墨清寒的手,說:“國師,你快離我遠一點,會傳染。”
“沒關係。”墨清寒把藥端過來,遞到墨依依的嘴邊:“咱們有解藥了。”
“真的有?”墨依依實在是太震驚了:“在主將營帳中,你不是騙人的?”
“就算是我會騙人,你也要相信寧王妃。”就著墨清寒的手,墨依依把藥,慢慢喝完了,剛扁了扁嘴,就被塞了一個蜜餞。
墨清寒看她呆萌萌地,還說:“看你那書呆子樣,為了給你搜集這蜜餞,我恨不得把西海主城都翻過來了。怎麼樣,不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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