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華樓並沒有待多久的時間,他們只是暫時在這裡休息,喝了兩杯茶就各回各家了。
最近是孃親的生辰,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很忙,阮采苓又要忙著孃親的事兒,又要忙著安陽的事兒,幾乎是在府中都見不到人。
安陽坐在涼亭中,對阮采苓說,“行了,知道你最近事兒忙不要什麼時候都往我這裡跑了,我都說了我跟那個人不可能的,我跟他本來就不熟悉,你總不能將我們硬生生的組在一起吧?”
也不知道是最近第幾次提起那個小武官的事兒。而且每次跟安陽提起來,他總是很無語的樣子。
前些時候只有入宮才會跟他說,而最近都是在宮外見面。
阮采苓手中的茶杯掀起杯蓋兒,茶香立刻撲鼻而來,他撇了旁邊的安陽一眼笑著說,“你若是真的無心,我便不會跟你提這件事兒了,可很明顯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不是很驚豔嗎?”
對於看到這群人的眼神兒,阮采苓還是很在意的。
當初在公眾的時候他就發現,哎呀,看著這個人的時候,眼神中是有光存在的,可是很快就黯淡了下來,或許是因為謝清遠的事兒。
雖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可是謝清遠帶給他們所有人的傷痛還是存在的,甚至於到了現在前世的事兒,他也沒能完全忘記。
“我看他是什麼眼神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是嫁過人的群主了。”安陽淡淡的說。
青芮帶著侍女走過來的時候,這兩個人依舊在說公眾的事兒。
安陽對遠處的青芮喊了一聲,“你嫁人之後倒是比之前像樣的多了,你看看你現在忙的,他把所有事兒都堆到你的手中了吧!”
阮采苓,“……”
倒是真的差不多,主要是因為他前腳要毛公里,後腳還要忙王府上的各種事兒,實在是分身乏術,所以一些瑣碎的事兒就只能交給青芮,好在她已經習慣了。
走到他們身邊之後,青芮將手中的名冊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這本也是我該做的,姐姐,你看一眼這名冊該請的人都已經在名冊上了,你看著是不是要新增幾個人或者是刪掉幾個人。”
說起來只要是在京中的,有官職的人都要來參加,這倒也是不成文的規定。
其實京中只要是有官職的人存在,家中不管是女眷過生日還是家中孩子過生日,大多數人都是要去參加的,就算不去也要把禮物送過去,京中的人脈都是這樣。
而安陽正是不喜歡這些,所以才離開京城的。
之前還在京城的時候,他也還是名正言順的郡主每天來來往往入府上的這群人,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的,等他出事的時候,這群人也只懂得看笑話而已,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幫忙,所以說呀,他寧願少幾個朋友,多幾個知心人在身邊。
阮采苓先開名冊,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平平無奇,都是尋常可以想到的人,也就沒有什麼需要新增和刪減的,過了好一會兒它合上名冊,“差不多了,也就這些,你去問問爹孃和嫂嫂他們還有沒有什麼人需要加上的,若是沒有就可以將名帖送出去了。”
孃親生辰是這一次的大事兒。
一般來說他孃親過生辰都是比較低調的,也就是家裡人或者親戚朋友吃個飯而已,很少請這麼多人到府上來參加他的生辰宴,但是今年與往常不同,今年這麼多的事兒都是他們家幫著擺平的。
皇上很明顯是為了抬舉他們家。
也下了規定,今年府上夫人的生辰,所有人都要參加。
而且一定要規規矩矩的參加。
從太上皇開始到現在的皇上,所有人都仰仗著他們家。所以說尋常人得到了訊息之後,只是想著該送什麼禮,從來沒有人想不去參加。
安陽說,“只怕是夫人也不喜歡這樣盛大的生辰宴吧,不過沒有辦法,今年你們家是最大的工程,這一次辦生辰宴也是皇上為了讚揚你們家。”
這已經是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兒了,不足為奇。
在準備生辰宴上所需要的東西時,所有人都勞心費力,甚至於連慕白等人也每天都來往於定國公府。
各式各樣的燈籠早就已經掛起來了。
這一天,阮采苓難得有時間回家吃飯,撐著顧瑾郗與大哥還在皇宮中陪著皇上時,他就已經回到了家中。
“對對對,再往上面一點,右邊右邊往右邊掛一點!”阮采苓手中捏著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指揮著院子中的侍衛,將燈籠高高的掛起來。
整個院子中都是非常熱鬧的來來往往不少人手中都是抬著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