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也不想哄騙安陽,可是他什麼都不說,安陽根本就不靠近京城,現在他和王凝也是費盡唇舌才讓安陽回來的,結果反而還落了埋怨。
其實安陽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隨便說了兩句而已。
看著皇上與皇后娘娘之間的交流,阮采苓想起了前些時候在靜安寺的那些話。皇上後宮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是真心相待,而其他的兩個人也無非就是擺設而已,皇上連看都不去看一眼,頂多是在皇后娘娘這裡能隨便見一見。
所以說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的工作就落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上。
到了現在為止,皇后娘娘嫁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深淵,前朝後宮的人都急得不行,甚至於連八竿子打不著的一群女人也在閒言碎語的說。
在靜安寺的時候,他倒是也想隨便說兩句,讓那些人不要以訛傳訛,說什麼皇后娘娘不能生的鬼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若是他隨隨便便就開口說話一定會被抓住不放的,到時候肯定還會有人說他對皇上痴心不改之類的。
明明他跟皇上一點事兒都沒有,卻總是被人編排。
阮采苓自己也是覺得挺委屈的,所以能不開口的時候儘量都不開口。
剛剛來這裡喝的湯藥,也是龍叔給皇后娘娘專門調製的,說是為了保重身體,可實際上他覺得應該還是跟孩子有關係。
現在皇上也沒有其他可以傳位的人,連兄弟也就只有一個人可以輔佐,其他的兄弟們不是去了封地,就是在京城中做個閒散網頁,什麼事兒都不管,因為只有兩手空空不握著權力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就算皇上不想殺他們,想要保住他們,也堵不住前朝百官的悠悠眾口。
“說起安陽的事,皇上覺得怎麼辦?我好不容易將安陽給哄騙回來,總不能讓他再回靜安寺了,我去靜安寺的時候就聽說有不少人揪著安陽前朝的那些錯誤不放,我雖然整頓了一番,可我覺得安陽在那裡過得也是不快活。”
聽到那種話,誰能過得開心呢?
這也就是安陽現在的性子隨和,如果是安陽以前的性子,估計閒言碎語的那些人舌頭早就已經被拔了。
皇上看了阮采苓一眼,也是有一些惆悵,“我當時想讓安陽好好的在宮中待著,要不然就是給她找個丈夫,可是他是一點都不上心啊,你也聽說了剛剛入京的那個武官。”
難得呀,居然聽到皇上提起這件事兒,阮采苓還以為皇上自己根本就不會說呢。
顧瑾郗也說,“那個武官,也是我跟你大哥提拔上來的人,算是我們兩個人手中比較得力的助手了,在宮外的時候就很厲害,這一次將他提拔到京城,也算是給他一個晉升的機會,以後不管怎麼樣都是他自己的前程。我們也是覺得這個人還不錯,可以介紹給安陽。”
可是安陽自己根本就不上心了啊!
一聽到皇上和自己的丈夫這樣說,加上皇后娘娘看著自己的眼神,阮采苓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聳聳肩,雙手放在桌子上,交叉在一起,頗有無奈的說,“不會吧,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怎麼都落到我的身上了?”
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蘇挽月說,“我們這群人跟安陽的關係也都一般,雖然之前你家世子跟安陽的關係很好,畢竟安陽一口一個世子哥哥的喊著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
是啊,當初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的確是很好,可是經過了謝清遠的事兒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就彷彿是有了隔閡一樣,還不如阮采苓呢。
畢竟在安陽離開京城之前,阮采苓也是去他們平王府上送了他一程呢。
所以說紅圈安陽回京以及之後的事兒,都只能落到他的身上。
阮采苓嘆息一聲,“唉,就知道你們這個時候叫我,如果沒有好事。”
好不容易忙完了宮外的事兒,現在反過來要忙宮內的,他就沒有清閒的時候。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不過那個武官我至少要見一面。”
幾個人聊天的時候,青芮突然提起,“過些時候就是咱們孃親的生辰宴了,到時候整個京城中的官員女眷都會到咱們家中來拜訪,那時不就看到了嗎?”
對呀青芮不提起來他都要忘記了,在過些時候就是孃親的生辰了!
阮采苓拍了拍腦袋,有些懊惱的說,“實在是太忙了,前朝後宮這麼多事兒堆積在一起,連孃親的生辰都忘了,我也是太不孝了,不過這一次都還好,爹爹也算是有時間可以在家裡陪著孃親了,而且咱們家中也要有下一代了。”
嫂嫂的肚子裡還有孩子呢,正好趕上孃親的生辰,這也算是定國公府的一大喜事兒。
顧瑾郗說,“你不記得我卻記著呢,我早就讓人給娘找了禮物,過些時候就可以送到家裡來了,你省得你再費心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