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天陰沉的很,雨要下不下。
獨孤亢煎茶,倒茶,問起了孟淵神京一行的所見所聞。
“我在路上遇到了郄亦生。”孟淵喝著茶,輕聲道:“還交了手。”
獨孤亢聞言怔怔,又仔細打量孟淵,道:“他有多高?”
“高不可攀。”孟淵十分確信,“比之楊玉瓶之流,不可同日而語。就算是明月來,也絕不是敵手。在我看來,如解開屏等,也就是一合便能拿下。”
獨孤亢愣了愣,而後點頭,道:“我相信。”
他伸出胖手放到火爐邊,似在烤手,“我娘說過,郄亦生在武道上的天分算不得多高,但是有人指點。”
能指點郄亦生的,必然是高人。
當然,達者為師,也不必比郄亦生年齡高。
孟淵看向獨孤亢,獨孤亢微微點頭。
兩人不言自明,都是在說信王。
“說一說經歷。”獨孤亢來了興趣。
孟淵也不隱瞞,便將那晚郄亦生連敗兩大高手,最後被人救走的事說了。
當然,解開屏又現身之事也說了。
“他們去青田縣做什麼?”獨孤亢摸了半天下巴,“肯定不是奔著你去的,你只是順帶。”
孟淵認可。
獨孤亢想了一會兒,也無所得,又問起京城見聞。
這更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稍稍見識了王二的風采,以及去了幾趟國師府。
獨孤亢見孟淵專門跑國師府找明月,就無奈嘆氣,他雙手合十,“世人所求者,皆是夢幻泡影。孟施主,你若是能摒棄色心,日後成就絕對在王二之上!”
“若是沒有色心,在王二之上又有什麼意思。”孟淵道。
“……”獨孤亢吧唧吧唧嘴,最後無奈搖頭,呢喃了幾句痴人。
“我絕不是去招惹人家,乃是論武、論道。”孟淵笑道:“其實我已經知道明月的身份了。”
“知道了就好,人家後面有國師看護著呢!”獨孤亢瞥了眼孟淵,又低聲喃喃幾句痴兒。
“紅斗篷你知道多少?”孟淵又問。
“獨孤熒?”獨孤亢搖搖頭,“她比我和明月都大,跟應施主一般年紀。她也是宗親,關係遠了點,也是被國師抱到國師府養大的。”
“原來如此。”孟淵點點頭,又細細問了問。
“我聽說她自小性情怪異,後來不知何故,身形竟一直跟你家姜道友差不多,性情就更怪了,少以真面目見人。”獨孤亢也不藏私,“聽說她曾說過,此生不再嫁人,要在國師府中奉養老國師。”
“這麼好個姑娘,竟要青燈古佛一輩子……”孟淵嘆息。
獨孤亢皺眉打量孟淵,嘀咕了幾聲話。
“對了,”孟淵摸出一個油紙包,“京裡給香菱帶的,她讓分你點。”
獨孤亢雙手接過,感動的不行,“要不是社長,你都記不起我!”
他很有感嘆,“還是社長好!”
兩人扯了一會兒,眼見起了秋雨,便也不挪地方,就取來雨傘,依舊在葡萄架子下閒聊。
打了半天機鋒,獨孤亢又邀孟淵去廚房做飯。
“閒來都是小僧做飯。”獨孤亢親自上手,“豆腐是清水鎮送來的,就是你那個跟班張蛟的姐姐親手做的,味道還算不錯。”
陪著獨孤亢做了頓豆腐宴,秋雨未消,兩人又扯起閒話。
一直到臨近傍晚,孟淵這才離開。
昨日跟聶師商量過了,今晚要去醉月樓擺宴,請張龜年等人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