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你當我傻啊!
夜盺向著監牢的鐵門方向走去,同時心裡碎碎念道:我真要給你放下面罩的機關我才是傻子。鬼知道你會不會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近距離給我一個“雞鴨死(Geass絕對服從)”。或者是摘下面具後,恢復說話能力,突然來一個言靈“去死”之類的。
想到這裡,夜盺果斷加快步伐。溜了溜了,這種麻煩惹不起,惹不起。
“唔嗯嗯嗯!!唔唔嗚嗚嗚嗚!!!!唔!!”
看著夜盺離去的背影,男孩先是一臉懵逼,隨即激動的在拘束椅上瘋狂掙扎,面罩下發出含糊不清的咆哮。
夜盺是他離開的唯一希望,絕不能放棄!
想出辦法,快點想出辦法!男孩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絞盡腦汁的去思考夜盺最在乎什麼。從他剛剛侵略夜盺的記憶來看,他的心結是……
男孩默默注視著夜盺的背影,將僅有的力量滲透出去,企圖傳達到夜盺腦裡。
“請,請等一下,別走!”
聽到男孩的聲音在腦海中再次浮現,臉色相當不快的夜盺本想提起全部精神力,將他徹底逼退,卻被男孩的下一句話所震撼。
“你不想知道……你的母親為什麼想‘吃’了你嗎?”
此刻,整個走廊的光晶石全部無聲地熄滅,昏暗的監牢失去最後一絲光明。
男孩的言語宛如化為槍彈,撞擊在夜盺內心深處一塊滿目瘡痍的柔軟地方。
夜盺的身體如同真的中彈似的向前一個踉蹌,卻又詭異的保持前傾的姿勢停在原地。
半響之後,夜盺緩慢的轉過頭來,兜帽底下的面容掛著微笑。他的笑容像是極北之地的萬載寒冰,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孤傲威嚴。
男孩驚異的發現,夜盺的雙瞳轉為深邃的灰色。
與之對視下,男孩的幻瞳像是被人扯著眼皮近距離注視著緩慢湊近的劍尖。男孩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全身宛如墜入冰冷的湖中,湖中漂泊的是數不盡的屍首。
“你窺視了我的記憶?小咎人。”
他的聲音冰寒刺骨,無形的殺意四面八方籠罩著男孩。
“我喜歡你的眼睛,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不過……你犯了最大的錯誤。你不該提到我的媽媽,誰也不該提到她!”
夜盺伸出手,像是死神的鐮刀,輕輕摩挲男孩的臉頰,指尖劃過出一道血痕。
“想好了你的遺言是什麼嗎?”
夜盺冷冷說道,聲音不含一絲感情。
會死。
我真的會死。
注視著夜盺充滿死寂的眼眸,男孩心顫,拘束衣下的四肢逐漸失去知覺。
“沒有遺言的話……那麼,再見。”
“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她——希爾露殿下是海爾塞茲大陸的人!”
就在夜盺的手即將劃過他的脖頸時,男孩壓抑不住恐懼地在夜盺腦海裡發出哀嚎,他的聲音宛如幼小野獸的悲鳴。
夜盺瞬間停手,手指有些顫抖。
……希爾露……媽媽。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沒有聽過媽媽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