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道伸出兩根手指:「這倆選擇,必須選一個的那種。」
「咱倆這種關係,你管我借錢?」
「啊?」
花有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腦袋嗡嗡的響,依舊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你逗我呢?」
江洋笑的燦爛,一排潔白的牙齒閃閃發光:「你又不是狗,我老逗你幹什麼。」
「你沒聽錯。」
江洋喝口啤酒:「就是管你借錢。」
花有道聽後再次暴躁起來,摸了摸身上,隨後又想去拿黑人保鏢的槍。
江洋開口道:「行啦,老是弄把破槍嚇唬***什麼。」
「你要真有那個本事弄死我,就不至於天天窩在這跟劉老四研究這玩意了。」
說罷,右腳踢了踢。
一些資料從雜誌下面滑了出來。
花有道咬了咬嘴唇,歪頭看向遠處。
江洋伸手拿起,摘下墨鏡,看著資料道:「好傢伙,調查的夠齊全啊。」
「三年前在***的事兒你都摸清楚了。」
「沒記錯的話,三年前你還給秦勞奇當狗腿子呢吧。」
江洋抬頭看向花有道:「後來在華洲混不下去了,上京都搞房地產坑了不少錢,折騰來折騰去奔了澳城,幹了些下水道的買賣。」
「開幾個酒店,弄幾家賭場,買點槍養上一幫馬仔,就真拿自己當老大了。」
「呼風喚雨了。」
「一手遮天了。」
「過江猛龍了。」
「沒人攔得住了。」
「今天小李逵,明天小旋風了。」
江洋嘴巴如同機關槍,看著花有道慢悠悠的道:「忽悠著一幫山溝溝裡的農民跟著你種罌粟,燒成糊糊賣給外國人,掙點錢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花有道不姓花了。」
「改叫鍾先生了。」
面對江洋的喋喋不休,花有道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洋摘下墨鏡,看著花有道:「我想告訴你。」
「三年前,我在哪你得躲著我。」
「三年後,你還得躲著我。」
「花有道你記住。」
江洋左手拿著啤酒,右手指著他道:「只要我在的地方,我要走路,你必須馬上給我讓開。」
「不要以為這幾年你變的不一樣了。」
「那只是你在別人那不一樣。」
「在我這,你以前什麼都不是,現在依舊什麼都不是。」
江洋眼神逐漸嚴肅,一字一句的道:「因為你現在玩的那些東西,是我早就玩剩下的。」
「所以。」
花有道看著江洋,臉上寫滿了問號:「這就是你找我借錢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