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勝東把手從腰間收了回來,跟板寸一臉懵逼的對視一眼。
黑人保鏢們也微微呼氣,收起槍繼續去外面巡邏。
江洋放下雙手,嬉皮笑臉的走到游泳池邊上。
至此,所有人都不再靠近。
「膽子真夠大的。」
花有道靠在椅子上,看著江洋道:「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來見我。」
江洋若無其事的道:「找你有事兒唄。」
花有道冷哼一聲:「你就不怕來了回不去?」
江洋從兜裡摸出一支菸,斜躺在游泳池邊上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謹慎惜命。既然我敢來,那麼一定是做了其他打算的。」
花有道輕笑一聲:「我剛才要是開了槍,說什麼都晚了。」
「別在這跟我吹牛比了。」
江洋點燃香菸:「我借你倆膽兒。」
花有道看著無比囂張的江洋,還是沒再糾結這個話題。
他說的沒錯。
江洋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當烏龜的那絕對是一絕。
這個男人永遠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無論是生意上,還是他自己的活動上。
既然他敢到這裡來找他,那麼一定手裡掌握著某種東西。
花有道不是莽夫,自然明白這一點。
江洋此時越囂張,就越讓花有道心中泛嘀咕。
他臉上彷彿寫著:你弄死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對於這種賴皮,花有道不想跟他一換一。
太虧了。
「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花有道從一個放滿冰塊的塑膠桶裡拿出兩罐啤酒。
一罐扔給江洋,自己開啟了一罐。
江洋倒是不客氣,拉開拉環猛灌兩口,打了個嗝:「借我點錢。」
花有道用手帕擦拭著啤酒,聽後如同出現了幻覺。
「什麼?」
花有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歪頭看著江洋:「你再說一遍?」
江洋看著花有道,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明顯了:「我說我最近缺錢,想從你這裡借點,週轉週轉。」
「江洋。」
花有道沒心思喝啤酒了,直接放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江洋:「你他媽沒事兒吧?」
「半年前,你一腳把我揣進湖裡。」
「兩個月前,***了我20多個小弟。」
「咱倆可有仇。」
花有道盯著江洋,認真的道:「血海深仇,哥們兒。」
「我弄死你。」
「或者你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