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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 (1 / 2)

質問

一路跟著沈鵬舉到了‘千金坊’門前,她親眼看著沈鵬舉入了賭坊。

沈家是書香門第,二叔因腿疾未曾入仕,但沈鵬舉自小在沈家族學念書,二叔對他管教甚嚴,十六歲便中了秀才,雖然後面因著身子弱未曾參加科考,但那也是詩禮傳家的文士,怎麼就迷上了賭博?

他又是從哪裡來的錢賭博?

石墨瞧出了異樣,低低道:“姑娘在此稍候,小人去去就來。”

賭坊內,賭桌橫陳,各色人等齊聚一堂。骰子聲、叫喊聲、歡笑聲此起彼伏,構成了一幅繁華而混亂的畫卷。沈鵬舉坐在一張賭桌前,面前堆滿了白花花的銀子和各式各樣的賭具,他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彷彿要將這世間所有的運氣都攬入懷中。

莊家是個滿面油光的胖子,見到沈鵬舉不屑地冷哼道:“呦,沈公子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咱們賭坊可不是要飯的地方。”

此言一出,周遭頓時響起一陣嗤笑聲。

沈鵬舉面露不忿之色,走到莊家對面的位置坐下,隨手將一疊厚厚的銀票丟在桌上,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莊家見來了大主顧,忙不疊地堆起笑臉,殷勤地為他斟茶倒水。

“小人嘴欠,沈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說著胖子就對著自己的嘴狠狠抽了幾下。

沈鵬舉冷哼一聲道:“大爺有的是錢!”

胖子滿臉堆笑,又是一番奉承。

骰子在碗中旋轉,發出“叮鈴”的脆響,伴隨著賭徒們急促的呼吸聲,彷彿每一擲都關乎生死。

沈鵬舉坐在賭桌前,他面前的銀子堆積如山,他的手指摩挲著白花花的銀子,心底是壓抑了二十多年後驟然紓解的暢快。

這一切本就是他該得的。

胖子他瞥了一眼沈鵬舉面前的銀子和銀票,心中一陣冷笑。

隨著莊家的一聲令下,賭局開始。沈鵬舉的手在賭具上飛快地移動,每一次下注都顯得從容不迫。起初,他連連獲勝,贏了不少銀子。但賭坊的規矩,向來是贏少輸多,沈鵬舉也不例外。漸漸地,他手中的銀子越來越少,而賭注卻越下越大。

時間一點點流逝,沈鵬舉的臉上開始露出焦急之色。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但心中的不甘和執著卻讓他欲罷不能。

周圍的賭徒們開始竊竊私語,紛紛猜測此人的來歷。

沈鵬舉充耳不聞,他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手指在賭具上飛快地滑動著,每一次的下注都讓他心跳加速。他彷彿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然而,就在此時,莊家突然宣佈:“沈公子,您已經欠下了我們賭坊一大筆錢。”

沈鵬舉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看向莊家,卻發現對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眼神和嘲諷的笑容。

他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疊更厚的銀票,狠狠地摔在賭桌上:“繼續!”

不知從哪裡躥出個小廝滿臉焦急地走到沈鵬舉身旁,低聲道:“您不能再賭了,老爺已經知曉您賣了撫順街的綢緞鋪子,此刻正讓管事來賭坊找您,您快躲躲。”

聞言,沈鵬舉一屁股從賭桌上爬起,胡亂抓起銀票塞入懷中,踉蹌著就朝賭坊外跑。

有打手湊到胖子跟前低聲耳語道:“要不要哥幾個去賭他?”

胖子搖了搖頭,冷笑一聲:“放心,他還會來的,去查查這姓沈的什麼來頭。”

從前這姓沈的來身上都榨不出五兩銀子,今日短短一個時辰就在賭坊輸掉千兩銀子,必是發了橫財。

二人出了賭坊沒多遠就被李管事帶人堵個正著。

“二公子,奴才得罪了。”說罷李管事一揮手便讓小廝將二人一起綁了押回沈宅。

沈修文一眼瞅見他身上的衣著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甚至等不及僕從推動輪椅就自己轉動著車輪走到跟前,厲聲道:“你給我跪下!”

“請家法來!”沈修文當真是氣壞了,喘著粗氣命令管事拿鞭子過來。

“爹,孩兒知錯了,求您饒了孩兒……”沈鵬舉自幼身子骨弱,又是家中獨子,長到二十年,沈父從未碰過他一根手指,聽到父親要請家法沈鵬舉當真是有些怕了,一邊求饒一邊朝堂外的婢女使眼色。

沈修文指著他鼻子罵道:“孝期未過,你便穿得這般張揚被人瞧見了可怎麼辦,你還去出去賭!我朝律法明令禁止孝期搏戲,被人告到衙門是要受笞型的。今日老子要是不管管你,日後還不知要創出多少禍事來!”

說話間管事已捧著一根小兒胳膊粗的鞭子到了近前,沈修文抬手去拿,管事猶豫道:“公子身子骨弱怕是受不住。”

沈修文一把抓過鞭子,怒不可遏道:“誰讓你賣了沈家的鋪子,說!你今日輸了多少銀子!”

鞭子尚未落在身上,沈鵬舉已是嚇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道:“一千兩,爹爹,沈家有那麼多鋪子,賣一兩個不打緊的,反正現在是爹爹掌管沈家,沒人會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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