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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 (2 / 2)

原來今日宮宴之下,宋冀年當著群臣之面獻上瑞獸,只是當籠子抬上來黑布掀開,裡面的白鹿卻早已氣絕身亡。

白鹿,王者明惠及下,則至。

天下昌明,天降祥瑞,人主失德,上天將予以警示。

然而它卻死在了陛下面前,是否暗示陛下不德。

是以正在興頭上的陛下頓時龍顏大怒,當即命人將宋冀年下了天牢。

沈太傅已命人查過,入宮之前這瑞獸一直寄養在京郊的一處馬場,馬場背後的東家是誰還不得而知。

據說宋冀年入宮之前眼看過白鹿的情況,並無異樣,也不知瑞獸是如何死的,還需得太醫驗過屍首之後才能知曉其中緣由。

但不管是中毒還是病死,宋冀年顯然都是背鍋的那個,畢竟普天之下最不希望白鹿出事兒的人便是他了。

很快便有了訊息,太醫查出白鹿是中毒而亡,至於是在宮外還是宮內中毒無從得知,所有照看白鹿以及與白鹿接觸過的人都被看管起來。

京郊的那處程記馬場的主人也被抓了起來。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秦王回京了。

京中又出現不少謠言,說這白鹿當初就是在晉王所居住的靈渡寺附近發現的,瑞獸突然暴斃是不是什麼不祥的預兆。

武英殿。

朱杞跪地獻上寶物名冊,這上面俱是高鼬等人抄家所得財物。按照以往的慣例黃金、白銀、寶鈔都上繳到戶部所轄的太倉,其餘珠寶古玩字畫等則會上繳皇上的私庫——內承運庫。

但高鼬是陛下家奴,家奴的資産自然歸主子所有,是以當天下開口道:“此次查抄所得全部上繳內承運庫。”

朱杞自然不敢指摘什麼,回稟道:“兒臣遵命。”

“此次高鼬的案子你辦得很好。”天子翻看著手中的冊子,越翻越是震怒,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喝道:“高鼬這個賤奴,死不足惜!誅九族都不為過!”

適才天子的一聲怒喝,驚動了殿外侍候的一眾內監,司禮監掌印太監劉汝道:“皇上,您要保重龍體。”

陛下震怒所有內監都瑟瑟發抖,唯有劉汝鎮靜自若上前勸慰陛下,只因他是天子身邊最信任的宦官。

而朝中誰人不知這高鼬背後之人就是劉汝。

齊帝神色稍緩,看向下首的朱杞,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道:“朕聽說你善斷案,這瑞獸暴斃一案就交給你與晉王來辦。”

高鼬一案,誰不贊一聲秦王辦得漂亮,而晉王那裡卻是得罪了當朝首輔,但這樣的結果卻更得聖心,畢竟天子更忌諱皇子結交權臣。

所以晉王一案不能說辦得不好。

齊帝要兩人同時審理白鹿一案,顯然是在儲君之位上依舊未曾下定決心,這也讓原本無足輕重的案子忽然就變得不尋常了。

沈持玉對白鹿一案的冷漠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這讓火急火燎趕到沈家的二叔很是憤怒,臨走之時,忍不住譏諷道:“持玉,他好歹是你的夫君,你當真就不管了?”

她不知二叔為何會有這般大的怒氣,管與不管都是她的私事與二房又有何幹系,她偏過頭不解地問道:“二叔想讓我怎麼管?”

沈修文被問得啞口無言,她一個內宅婦人,難不成還能左右朝堂之事,可觸及對方冷漠的神情,沈修文眸中的憤怒更甚,他冷冷地看了沈持玉一眼道:“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說罷便敲了敲輪椅把手示意身後的小廝推他離開,走在後面的沈紓晚有些歉意地拉住沈持玉的手,道:“你千萬別將父親的話放在心上,他近來心情有些不好,還有你……跟姐夫之間是不是出了問題?”

沈紓晚作為女人又嫁過人,比父親更能覺察到沈持玉的異常。

沈持玉不想讓堂姐擔心,嘴角扯出一抹笑道:“我沒事。”

“你還與她說什麼!”這時,前面又響起了二叔沈修文的聲音,顯然很生氣。

沈紓晚無奈,只好沖她苦笑一聲,隨即就追上了父親的身影。

送走了二房,沈持玉忽然覺得有些疲憊,迎面卻碰上了正四處瞎逛的程棲遲,她回頭問晴雪道:“他怎麼還在這兒?”

晴雪無奈地瞪了一眼遠處的程棲遲,道:“他臉皮厚啊,在管家面前哭得聲淚俱下,說自己家裡人都死光了,大過年的也無處可去,求管家再收留他幾日,待過了正月就走了,而且他還不要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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