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湯藥熱好涼得溫度適宜,端過去給吳國棟喝。
吳國棟坐在椅子上,接過我遞過來的杯子,一飲而盡。
或許,他根本沒想到他身邊會有人害他,所以對拿過來入口的東西並不設防。
我看著他喝乾淨,要了杯子囑咐侍衛幫我放到操作間臺子上,等下我去沖洗收起來。
我不能表現出來我發現了櫃子裡的問題,照常該幹嘛幹嘛。
神醫看到吳國棟喝掉湯藥,站起身對我說:“你陪將軍待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將軍揮了揮手,我目送神醫出去。
我說:“將軍,我想單獨跟您說幾句話。”
吳國棟哦了一聲,示意侍衛下去,我說:“你倆進裡屋吧,別出去。”
神醫出去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如果緊接著兩個侍衛也出去,留我一個人,那就不言自明。
兩個侍衛看看吳國棟,吳國棟示意他們進屋,兩個人很聽話的走進去關了門。
吳國棟:“我這房子隔音很好,有話你儘管說。”
我說:“他們動手了。”
吳國棟驚訝的哦了一聲,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
我說:“昨天我在放杯子的櫃子裡做了記號,今天早上發現被人動過了。”
吳國棟:“你確定?”
我說:“是的,昨天我反覆做過實驗,如果不是小心翼翼開關櫃子,那個記號就會掉落。剛才我去檢查,那個做記號的紙片不見了。”
吳國棟:“看來他們對我恢復健康不滿啊。也好,站出來比縮在後面強,以前我對這個事只是懷疑,沒想到他們是真的想置於我死地。”
我說:“將軍,您現在還有可用的人嗎?我一會兒想演一場戲,讓他們自己跳出來。”
吳國棟:“有,你用幾個?”
我說:“兩三個就行,主要是驗證一下你身邊的人是不是有他們的臥底。”
吳國棟:“不會吧,身邊這幾個人都是我親自帶的,他們哪個也是受了我不少的恩惠,怎麼說也不至於買主求榮吧?”
我說:“您只是以您的高度去看別人,對方沒有您的高度和胸懷,他們不知道感恩,眼裡只有利益,在利益面前,恩情就形同虛設。至於有沒有這個人存在,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王東昨天讓我給他轉了二十萬人民幣,說是幫我到工廠去看看,錢我已經轉了,他今天早上說已經收到,從您這裡出去,他會安排人陪我去工廠。”
吳國棟瞪圓了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什麼?他收了二十萬?你已經轉了?”
我說:“二十萬看準一個人,值!原先我以為他是您的人,在罌粟田被他擺了一道,現在知道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包括他帶錢富貴去給我收屍,這些您都不清楚,我認定他是你對手的人。昨天他主動找到我,說是為了救他表哥,他願意幫我去偵查工廠和對陳立本摸底,但是有條件,就是得二十萬的費用,他負責我的安全。”
吳國棟:“你信了他的話?”
我說:“我肯定不會信,我們就是合起來跟他演一場戲,把他暴露出來。”
吳國棟:“好,你說吧,怎麼行動?”
我說:“您派可靠的人在半路埋伏,剩下的事我來操作。”
吳國棟:“好,去往工廠要透過一個吊橋,我派人在橋前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