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雅:“歸根結底還是孫校長的問題,對這個老東西也要多上點心,聽說已經出院了,在家裡待著。”
我說:“雖在三角地區我經歷了九死一生,我還是堅持從吳國棟這裡下手,如果斷了吳國棟這條線,姓孫的就是條沒牙的蛇,張嘴也咬不死人。對了,昨天還順利吧,誰把標王拿走了?”
靜蕾:“昨天一天都挺平穩的,原石能出去的都出去了,也沒有發現太子爺的人過來搗亂,就是標王拍的時候有點曲折,廣東人本來勢在必得,誰知道殺出來一個福建幫,高出廣東兩千萬拿走了,那塊原石拍了八千萬。”
我驚訝的說:“福建幫,好像我們沒邀請吧,是昨天突然來的?”
她說:“是的,是透過豹哥一個朋友介紹的,這個幫的發起人一開始在廣東做翡翠生意,後來受廣東幫排擠,自己回到故鄉做了一個市場,現在已經很成規模,這次好像是故意跟廣東幫抗衡,大有壓他一頭的意思。”
這倒挺有趣,那塊原石本來就是我們拿來臨時拼湊的,不太具備真正標王的條件,只是有點重量罷了,沒想到還是拍出來天價。
其實標王的真實價值還在其次,主要是為了出風頭,在某某大會拔得頭籌,這無形為自己的市場打了廣告,這個廣告是在全國的圈子裡打的,其意義遠遠超過原石本身的價值。
在我印象裡,當今內地有三大翡翠集散地,北上廣各有一個,再就是香港市場,香港主要是精品,而國內市場高中低通吃,這才是最大的市場。
也怪我孤陋寡聞,竟然不知道還有一個福建幫的存在。
看來我還得做做功課,瞭解瞭解福建幫。
車子開到酒店門口,我和靜蕾下來,蘭雅去停車。
我倆現在大廳門口等蘭雅停好車過來,靜蕾拉著我的手,自從我在車上我說了我們這兩天的經歷後,她就再沒有鬆開我的手,好像一鬆開我就不見了似的。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和蘭雅在聯絡不上我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靜蕾說,她倆一夜都沒睡,盯著手機看了一宿,眼睛都不敢眨,怕錯過了我的任何訊息。
這時候蘭雅從停車場走過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一個人從暗處跑過來,一把搶過蘭雅手上包,轉身就跑。
蘭雅驚呼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跑遠了。
我順著那人跑的方向追過去,還好路上人不多,那人看到我在追他,拼命的往前跑,我今天本來就很疲勞,跑了兩三百米體力漸漸不支,氣有點喘不上來。
眼看和他的距離越來越大,我心裡很急,咬著牙不讓自己停下來。
我沒停那個人反而慢下來,在一個拐角處他停了下來,像是在等我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吃力的走到他跟前,腿都有點瘸了,我很奇怪他為什麼突然不跑了。
他站在暗處,我看不清他的臉,個子比我高,黑衣打扮。
我有點反過味來,他可能不是為了搶包,就是為了引我過來。
我沒功夫思考他為什麼會停下來,上前就去奪他手裡的包。
沒想到的是,他竟主動把包遞給我,正在我拿在手裡的時候,他一拳打在我的腦門上,一下子就把我打懵了。
太子爺還是孫校長的人?這本來就是一個預謀,搶包不過是個欲蓋彌彰的手段。
我努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這時候他不會停手,如果我不讓自己清醒,很可能就栽在這裡了。
我的眼睛睜不開,沒辦法判斷他會不會再次出手,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用膝蓋使勁兒頂他的下身,只聽得一聲悶哼,我感覺他倒退了幾步,靠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