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迂迴離開了河岸,近兩萬多的騎兵,心情才慢慢恢復過來。
“陳相,繞去許昌的話,應當能趕在這些叛軍之前,只要入了城,早作準備,一樣沒問題。”韋東的這句話,無疑是在安慰。
但他哪裡知道,在他面前的陳九州,實則還沒有放棄。迂迴歸迂迴,陳九州終歸忍不住,還想再衝殺一輪。
至於怎麼衝,則需要再定一個辦法。
“陳相還想伏擊?”不僅是韋東,連過來的魏麟,也是面色錯愕。
都這等時候了,離著許昌城已經不遠了,附近地勢又一馬平川,還要如何伏擊?
“本相想過了。”陳九州臉色平淡,“尚且還有一個機會。”
“可陳相,天色要黑了。”
“黑了正好。”
撥出一口氣,陳九州仰望天空,正如魏麟所言,黑沉沉的天色,即將壓下來。
“所有人,跟本相奔襲,去五十里外的大坡。”
……
“呵呵,陳九州沒辦法了吧?”陸耀露出笑容,難得分了一杯蜜水出去,遞給走過來的慕容鹿。
“聽說,你叫黃鹿?”
接過蜜水,慕容鹿並沒有喝,而是笑著開口,“盟主,正是小人。”
“你很不錯,這一次的辦法,讓本盟主很高興。不如這樣,今日起,你便過來我這裡,做個大將,如何?”
“甚好。”慕容鹿笑得更歡,“但我原主那邊,還希望盟主,去遊說一番。”
“哈哈,有情有義,算得上大才。”
慕容鹿微微點頭。
他其實可以拒絕,但這樣一來,勢必交惡。而且,這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左右這個廢物盟主的想法。
甚是有趣。
“來人,告訴本盟主,前方還有多遠,便到許昌城?”
“回盟主,大概二百里。”
“該死,還有這麼遠。”陸耀略有不滿,看了一眼天色,“黃鹿,你先去通告,讓大軍原地紮營,明日繼續趕路。”
慕容鹿沉默了會,原本想勸說,但看見四周圍的一馬平川之地,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畢竟,你不能指望這支烏合之眾,來個什麼夜裡行軍。再者,附近的地勢都是如此,其實沒有什麼差別。
除了離著不遠的一座大坡,但那大坡上,連樹木都不多幾株,更別提埋伏了。
但終歸不放心,慕容鹿還是安排了人,去大坡那邊,先行探查一番。
……
“陳相,斥候轉回去了。”在大坡外的十里之地,夜色之下,兩萬多的東楚騎兵,小心地避開距離。
“魏麟,便按著先前的計劃,草人都紮好了麼?”
“陳相放心,已經紮好了。”
“韋東,病馬老馬都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