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楚四代帝王都做不成的事情,他陳九州憑什麼能做到。”
“傳老夫的命令,等陳九州一敗,立即易幟投南梁!”
“王爺那邊……”
“吃了這麼多的毒湯,活不了幾天了。”魯長風冷笑,“陳九州死在楚江水最好,如若不然,老夫逮到他,必定扒皮抽筋!”
……
楚江另一邊,天策軍大營。
披著一身虎頭鎧的範龍,怒極反笑。
“信裡真這麼寫?要屠營天策軍?”
“回大都督,確是如此,這很可能,是陳九州的激將之計。”朱進抹著額頭勸諫。
“軍師好像是忘了,曾經陳九州的十萬大軍,是怎麼慘敗的?”
“中了大都督的誘敵激將法,全軍覆沒。”
“那就對了,你覺得這樣的人,除了會大言不慚之外,還有什麼本事?先是討賊檄文,又是屠營天策軍,真當我南梁是烏合之眾呢。”
“大都督,不若等廣陵那邊派援軍過來,合兵一處,再踏江滅楚。”
廣陵,即是南梁的都城。
範龍面露訕笑,“我範龍乃堂堂南陲三將之一,掌兵三十萬,莫非連幾個東楚小兒都收拾不了?再說了,廣陵來的援軍,即便是刺蛟軍又如何,無非想分一杯羹罷了。”
朱進還想再勸。
“若延誤戰機,本都督定斬不饒!東楚殺我嫡子,這等血海深仇,我巴不得立即踏平楚都!”
“傳令三軍!拔營登船!本都督親自上陣,領軍三十萬,踏平楚都!”
範龍一臉蕭殺,這個冬天太漫長,他等得太久。
“東楚小兒!準備承受本都督的滔天怒火!”
“七萬殘兵敗將,也敢在大言不慚!”
“三軍聽令!隨本都督殺盡楚人!”
……
東楚的江龍旌旗,在風中招展。
巨大的母船,一路乘風破浪,回頭看,後方的楚江岸,已經縮小成一條弧線。
陳九州臉色無語,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在他的旁邊,夏驪正帶著幾個楚女,滿是緊張地看著遠方。
天知道夏驪是怎麼跑上船的。
“媳婦,不如本相用一條江船,把你們送回去?”
“陳九州,為何要趕我們走?說好共赴國難,你就一直想把我甩掉。”
陳九州不知該怎麼解釋,甲板下的船艙,密密麻麻的都是易燃物。
這四艘母船,相當於是火藥桶。
哪怕是他,在兩軍交戰之時,也沒有多少信心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