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半的腿放了下去,郝瑟營業笑容又自動上線:“王爺,說啥呢?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想跑了啊。這輩子都不可能跑的。”
這黑蓮花啥時候跟出來了?至於嘛,一個褻褲而已。堂堂王爺,沒臉沒皮追債追到這裡了。
景翊抬抬精緻的下巴:“這碗價值一千兩銀子,記住了,要還的。”
郝瑟:“......”
天啊,碰瓷原來不分古今中外啊。
一千兩,她得存多少個月的俸祿才還得起啊。如果丞相,那還是還得起的,這一刻,郝瑟愈加想當丞相了。
她在現代說起來,可是科學界大神的女兒,這來古代,還真不習慣窮得如此驚天動地。
景翊再補刀:“褻褲一千兩,一共兩千兩,記住了啊。”
郝瑟再次一噎:“.......”
靠,狗主子該不會是靠碰瓷發家的吧。兩千兩啊,她的天啊,要不,把秀兒賣了抵債怎樣?
“王爺,你看,這個,能否打個折?小得窮得褲子都穿不起了,怎麼還啊?”郝瑟一臉慘兮兮,開始哭窮,誰讓他家那個周扒皮皇帝老爹,給員工月薪那麼低啊。
“哦,難怪偷我褻褲。”景翊似乎一臉恍然。
景翊身後的容綏捂臉。
郝瑟臉色一滯,聽見自己後牙槽咯嘣咬了一下。
黑蓮花,你說得對。
“好的好的,記住了,兩千兩,小的一定爭取早日還清。”郝瑟毫無誠意地敷衍道,切,債多不愁,認債就是,狗主子能拿他如何。
“春風,少尹的債記住了啊。”景翊不放心地叮囑春風。
“好咧。”春風笑得憨厚。
郝瑟心裡MMP:“那小的回去準備鬥花魁去了啊,保證王爺滿意。”
景翊哼了一聲,涼涼地道:“我會讓春風昭告盛都,有人要挑戰百花樓的花魁,到時候,會有很多人開賭局。爭氣點哦,如果讓本王輸錢了......”
郝瑟:“......”
“郝公子,”跟在景翊身後的容綏輕笑一聲,繞過景翊,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玉瓶子,遞到郝瑟手上,輕聲道:“怎麼搞的,額頭都破皮了,這藥膏你拿回去,早晚擦一次,一日就能好,保證影響不了你鬥花魁。”
春風盯住郝瑟額頭看了下,撇了撇嘴:“長得細皮嫩肉的,像個娘們似的。”
景翊聞言,目光在她臉上掃過,所有所思。
春風突然住嘴,有些心虛地往陰影裡縮了縮,糟糕,主子的面板可比郝瑟還好,不過說實話,主子卻沒有任何一絲絲女氣。
郝瑟笑嘻嘻:“圓滾滾,你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說完,收起玉瓶,給容綏回以真誠一笑,道聲謝謝,就走了。
果然,白花花就是好人。就是不知這白花花是何身份,為何在狗主子家裡出現,好像和狗主子還挺熟絡似的。
春風摸了摸頭,有些憨憨地自語:“都欺負我圓滾滾,夏風說這叫珠圓玉潤,很受歡迎的呢。”
景翊看著容綏做好人,沒說話,等郝瑟走遠了,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