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蕊心口被重擊:“南小姐,我看著你都疼死了,你怎麼這麼傻呀……”
“對呀,我都疼死了,我死去活來,我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有傷口,我真的好疼,我也可以喊疼的是不是?”
“但是,我喊給誰聽呢?”她的目光又迷茫了起來。
“南小姐,我會聽呀,還有曉月,還有婷婷,我們都是關心你的,你可以跟我們說的。”
黃蕊扶起南桃,將她一點點的帶到了車上。
南桃坐回到車座上,蜷縮著身子,伸出手,任由黃蕊等人忙前忙後的給她的雙手上藥。
雙氧水消毒,擦拭過手指上的傷口的時候,她“嘶”了一聲。
“好疼。”
黃蕊眼淚汪汪的看了南桃一眼,趕緊放柔動作,“南小姐,我輕點,你就不疼了。”
哪裡會不疼。
如果上藥就能不疼了,南桃得剝開自己的每一寸面板,在那些受過傷的筋骨上都塗上厚厚的藥。
疼痛,方能減緩分毫。
她靠在座位上眯了眯眼睛,前面的司機扭頭頭來問都坐好了嗎?他要開車了。
一個側顏在光線灰暗的環境裡從南桃的視線裡閃過。
她眸角動了動。
這個司機有點眼熟,似乎很像……那天載她上山的司機。
不過,沒等她想太多,車內的暖氣熱了起來,安撫了她的情緒,也帶來了沉沉睡意。
南桃靠著黃蕊,喝了她遞上來的一杯水後,閉眼睡了過去。
車輛將幾人送到醫院後,掉頭駛出了醫院。
停在一個無人的路邊後,司機才摸出了電話撥了出去:“孫先生,已經辦妥了,血樣檢測結果出來了,南小姐這幾個月應該都有按時攝入那類藥物。”
*
大樓這邊。
一直等到街道完全空下來後,陸野才緩緩的從一個空房間裡走出。
站在陽臺上,他死死的盯著街道上的一處鮮紅看著。
那是南桃剛才站過的地方。
那刺眼的紅,比風雪更厲的落在了陸野的心頭。
“老闆。”
顧七休產假了,現在在陸野身邊辦事兒的是禾木。
“這是在街上撿到的紐扣,應該是從南小姐身上掉下來的。”
陸野接過紐扣,小小的一顆,早就沒有存留過的溫度了。
他掌心合上握住紐扣,沒說話。
禾木繼續說:“剛才那個男人已經捆起來了,老闆,要怎麼處置?”
“薛家安排的人?”
陸野終於開口。
禾木點頭。
“帶去薛家,給他們上一課。”
“他的下場,就是以後動南桃的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