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
她的聲音已經啞了,疲憊,無力充斥著她。
“鍾文怎麼樣了?顧棋說鍾文被轉到國外去了是什麼意思?”路知知劈頭蓋臉的問。
南桃動了動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知道的也就那些,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想了半天,才開口:“或許是他還有一線希望可以痊癒的意思吧。”南桃希望他可以痊癒,不惜用自己的壽命去換。
“你知道他轉到哪個醫院了嗎?具體醫院的資訊發給我。”
以前南桃與路知知關係好的時候,路知知也總用這樣的語氣跟南桃說話,那個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聽起來,南桃心頭有些抗拒。
“知知,我不知道,我也是今早才知道鍾文轉院的訊息的。”
南桃好累去解釋,“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什麼東西了。”
“你真沒用,南桃,你真沒用!”
路知知在電話那頭指責起了南桃。
南桃木木的聽著,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沒有,然後,她抬手摁掉了電話。
世界,終於安靜了。
她安靜將耳朵貼在了沙發上,長長的鬆了口氣。
*
而此刻的瑞士。
一個國際知名的整容醫院裡。
路知知因為被南桃結束通話電話而氣得摔了手機。
護士趕緊上前來提醒她要注意情緒跟臉上的表情動作幅度。
之前她撕裂了臉上的傷口,後續的修補手術會影響手術成果的。
“一個半月時間。”
路知知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護士的手腕,近乎偏執的開口,“我給你們一個半月的時間,必須要讓我恢復到可以見人的程度。”
允許存在一些小小的瑕疵可以做為調解,但是,她必須要去見鍾文了。
在他最艱難的時候,南桃沒有陪著他,她會去陪著他的。
護士趕緊點頭,跑開。
而此刻醫院外面,一道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一直在附近晃悠。
護士從醫院裡跑出來,跑到了她身邊。
兩人一陣耳語治好,那人摘下口罩對著護士笑了一笑。
露出了光潔軟嫩的耳垂。
以及上面的那顆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