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轉去國外治療了,德城有個非常好的骨科醫院,他的這個情況或許在那邊有一絲治癒的可能。”
護士參與了昨晚上的搶救,也很惋惜鍾文年紀輕輕就面臨截肢的風險,如今國外那邊有了好的治療方案,她也為他高興。
“德城,他去德城了,什麼時候?”
“凌晨包機離開的,那邊醫院的團隊來接的,這位小姐,您是?”護士不記得昨天在鍾文的家屬裡見過南桃。
她是誰?
南桃悵然若失,張嘴想說什麼,那聲音卻忽然在她的喉嚨處消了音。
“說呀,桃桃,告訴她,你是鍾文的什麼人?”
身後,帶著口罩的陸野低聲笑了。
南桃握拳,默了片刻開口:“我是他朋友,我叫南桃。”
“南桃,欸,你就是南桃呀。”
護士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從病床邊的抽屜裡拿出來個東西,“這是病人叮囑留給你的。”
“你好像對病人真的很重要呢,他都那個樣子了,還不忘要給你留東西,南桃小姐,你真是個幸福的女人。”
護士以為南桃是鍾文的“朋友”,羨慕的感嘆了一句。
南桃顫著手接過盒子,開啟看,裡面是一縷頭髮。
是鍾文的頭髮,黑又亮。
或許,他是想讓她記住他,不要忘了他。
南桃捧著盒子,泣不成聲。
而陸野的視線落在那一抹漆黑上,眯眸不語。
*
西大。
陸野進實驗室了。
大型的實驗,參加的人有幾十人。
實驗場所有一定的輻射性,陸野沒讓南桃進去,讓她在他辦公室等著。
南桃淡淡的表示知道了。
陸野的辦公室,這十幾年裡,她有太多的時間是在裡面消磨的了。
南桃走進去,躺在沙發上,就這樣盯著天花板躺著,等著時間流逝。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疲倦的舉起手機,就看到了路知知的名字跳動在螢幕上面。
南桃恍恍惚惚的看著螢幕,沒有接聽。
路知知卻拿出了當初她聯絡她的時候的那股子堅持的勁兒,一個點哈又一個電話的打進來。
最終,南桃側躺,接通電話後將手機放在了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