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此刻心中也暗自吃驚不已,入道以來他在與人鬥法時會不自覺的灌入一些皇道之氣在其中,無論是道家功法還是佛門神通,甚至是邪道的一些法術其內都會含有一些皇道之氣,這也正是為何賢宇每每出手招數看似簡潔,但卻能爆發出常人意想不到的威能,
方才那一擊自然也是如此,看似平凡的道家太極圖,其內卻被賢宇不自覺的灌入了那麼一絲皇道之氣,而對方居然能憑藉一道虛影與他灌入了皇道之氣的一擊相抗,由此可見對方功法極為神妙,雖說其修為不過是金身期而已,但此刻在賢宇眼中其早已並非如此了,
賢宇對其點頭笑了笑道:“兄臺功法果然神妙,方才那一擊恐怕也只是兄臺對小弟的試探吧,或許兄臺連五成法力都未曾動用吧。”方才對方發出的不過是一道虛影而已,並未將那對圓環法器的本體發出,可見對方在尚一擊中留了不少餘地,賢宇心中清楚的很,
他何嘗不是在上一擊中連四成法力都未曾動用,同樣存了試探對方之意,與人鬥法留手至關重要,若是讓對方過早知曉根底,那鬥法中十有九成會輸了比鬥,故而賢宇自然不會一上來就用上多少法力,對方自然也是如此,而在賢宇看來,對方的實力恐怕要比他高出很多,
那侏儒聽了賢宇的話笑著點了點頭道:“彼此彼此,不過兄臺的功法也奇妙的很,若是在下沒看錯的話,方才那太極圖乃是道家常用功法,雖說諸多道門中玄然宮道法最為純正,但再怎麼說如此初階法術所蘊含的法力應不太多才是,可兄臺方才那一擊絲毫剛猛的很,若非親眼見到兄臺所幻化出的太極圖,在下定然以為兄臺施展的是其他法術。”
賢宇聽了此話卻是心中一跳,對方沒能看出他身懷皇道之氣那是自然,皇道之氣原本就非什麼人隨意能看出的,但對方居然能一眼看破賢宇那太極圖背後的奧秘,這已很不簡單了,當即賢宇也不隱瞞隨意說道:“兄臺當真是目光如炬,不錯,在下的功法與他人確有些不同,無論何種功法由在下施展出來後威力都會憑空大上那麼三分,說起來是小弟的造化了。”
侏儒聽了賢宇之言臉上訝色一閃而過,但隨即便點了點頭道:“兄臺果然是上天之寵兒,看來在下今曰要有一場苦戰了,如此甚好,要鬥就鬥個痛快,在下此刻倒是對那寶物沒了多少興趣,是真心想與兄臺鬥上一鬥,只是不知兄臺是否賞臉,與在下鬥上一鬥。”
賢宇聞言臉上現出一絲古怪之色,其原以為出戰之人多半都是為了那寶物,卻沒想到還有專門為了與人鬥法而出戰的,不過賢宇也只是一愣,而後便大笑了起來道:“既然兄臺有如此雅興在下自然願意奉陪了,兄臺小心了,在下接下來可要動真招了。”
侏儒聽了賢宇之言卻並未多言,其身上紫光隨著賢宇話音落下突然更加耀眼了些,那紫色光芒猶如一根根紫色尖刺一般,猶如實質,賢宇見此雙目一眯,緊緊的盯著侏儒,對方身上護體之光如此犀利,可見此人所修法術是那種極為霸道的功法,下手絕不會輕,
賢宇自然也不會示弱,其身上當即亮起了一層青色光幕,雖說看起來無對方那犀利無比之感,但卻很是柔和,若是此刻有人仔細觀察,便會發覺賢宇護體之光邊緣竟有一絲絲的靈氣回流入其護體之光中,修為絕高之人見到此幕定然會驚駭不已,只因賢宇的護體之光卻在自行吸納天地之間的靈氣用以充實護體之光,此中情景在修行界中至今還未有人見過,
對面那侏儒顯然也發覺到了賢宇身外的護體之光有些怪異,但還未等其仔細檢視賢宇卻已出手了,只見一道紅芒從其背後突然冒出,轉了個圈後直直的快速衝向了侏儒,紅芒遁速之快簡直讓人咋舌不已,還沒等對面侏儒有所動作那紅芒便已快要刺到其胸口,
賢宇見狀先是一愣,而後手上法訣一變,那紅芒居然在侏儒護體之光外稍稍一偏,擦著侏儒的身子便飛了過去,即便如此侏儒身子還是不由的顫抖了一下,護體紫光一陣的輕微波動,等其回過神來之時,那道紅芒已圍著其轉了一圈,而後飛回了賢宇手中,
紅芒飛到賢宇手中後便光華內斂,顯出了其本來面目,賢宇手中握的並非他物,正是其從不離身的赤劍,那侏儒見此長出了一口氣,而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對賢宇道:“若非兄臺方才手下留情,在下如今不死也早已身受重傷,此次鬥法,在下認輸。”
說罷那侏儒對賢宇拱了拱手便要離去,賢宇卻在此時叫住了對方:“兄臺且慢,方才兄臺也沒料到在下會如此突然出手,故而你我之間鬥法並未分出勝負來,我看這鬥法還得接著鬥。”侏儒聽了此話轉身看著向賢宇,目中滿是訝異之色,賢宇卻是一臉淡然之色的望著侏儒,從其臉上根本看不出其究竟在想些什麼,侏儒想了想,最終卻是走回了方才站立之處,
賢宇見此也不多話,單手一抬,一道鮮紅的劍影便擊向了侏儒,侏儒此次顯然是早有防備,只見起張口一吹,一團紫色霧氣便從其口中噴出,形成了一面紫色氣牆擋在了侏儒身前,
那道紅色劍影猛的扎進了紫色氣牆之中,卻如泥牛入海一般再無聲息,賢宇見此先是一愣,但顯現情景也容不得其多想些什麼,只因那紫色氣牆已朝他飛快的衝了過來了,
賢宇見此當即一下在身前佈下了三道光幕,第一道光幕為青色,第二道光幕為金色,這第三道光幕卻是乳白色,賢宇光幕布下沒多少工夫,那紫色氣牆便猛的撞上了其布在最外頭的青色光幕,讓賢宇驚愕的是,那紫色氣牆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那青色光幕擊潰了,
雖說如此,但那紫色氣牆在撞散了青色光幕後卻比方才色彩淡了許多,好似是受了一些損傷,原本有些驚愕的賢宇見了此幕卻心中大定,其一連在身後佈下了六層光幕,加上方才還剩下的兩層,如今在其身前便整整有了九層光幕,賢宇被護在其後看起來有些模糊,
賢宇靜靜的站在那裡,雙目死死的盯著那紫色之氣,那紫色之氣在撞潰了第一層青色光幕後頓了頓一頓,但其看到賢宇又佈下了六層光幕之時紫色之氣中傳來一聲輕咦,而後便毫不遲疑的朝著第二與第四道光幕衝去,賢宇最先佈下的三道光幕在一瞬間便被對方擊潰,
對方身前那紫色之氣雖說在兩下撞擊後減少了些,但看起來並未大礙,就在賢宇以為對方會接著衝擊後六層光幕之時,那紫色之氣中卻傳來了侏儒的話語聲:“兄臺想用這些光幕來耗盡在下身上的護體紫氣,這倒是個好辦法,但在下身上護體紫氣被耗盡之前,恐怕兄臺已被在下擒住了,哈哈哈……”說到最後此人發出了一陣大笑,顯然對自身紫氣很有信心,
賢宇聽到此處卻是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開口淡淡道:“既然兄臺如此有自信,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其說罷卻是單手一揮,又一道金色光幕顯現在了身前,這金色光幕看起來並未前六道青色光幕厚實,看起來很是單薄,如同輕紗一般,彷彿飛一吹便會潰散,
那侏儒自然是將賢宇的舉動看在了眼中,但其卻並未再開口說些什麼,猛的朝賢宇衝了過去,紫色氣牆毫無阻礙的衝破了前六層青色光幕,賢宇看的眉頭也不禁皺了一下,但其面上卻並無一絲的懼怕之色,反而隱隱露出了一絲欣賞之意,對侏儒功法很是佩服,
轉眼間,那侏儒催使著紫色氣牆便到了最後一層金色光幕之前,並毫無顧忌的撞了上去,就在諸人都以為賢宇所佈下的這最後一層金色光幕也會被那紫色氣牆撞散之時,奇異的一幕卻出現在了諸人眼前,那紫色氣牆是毫無顧忌的撞上了金色光幕,但金色光幕卻絲毫未損,
那金色光幕被紫色氣牆撞上後卻只是朝裡凹陷了一些,而後便將紫色氣牆擋了下來,不僅如此,那紫色氣牆彷彿被金色光幕吸住了一般,居然未有後退之意,並且其上的紫氣也在飛快的減少,沒多少工夫就由原先的厚實變作了薄薄一層,諸人的身形也顯露了出來,
賢宇這才看清了那些紫色之氣的由來,在侏儒身前有一顆拳頭大小的紫色圓珠,從那紫色圓珠之上不斷有紫氣噴出,此便是紫色之氣的源頭了,此刻那侏儒的面上有了些許的痛苦之色,彷彿很是吃力的艹縱著紫色圓珠,賢宇見此卻是單手一揮,那金色光幕便消失不見,
就在那金色光幕消散之時,侏儒身前的紫色之氣也消散的乾乾淨淨,那圓珠之上的紫色之氣好似也減弱了不少,侏儒見賢宇撤去了金色光幕便神色一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那紫色圓珠吞入了腹中,其抬頭看了看滿臉是笑的賢宇道:“兄臺法力精妙,在下甘拜下風。”
賢宇對其拱了拱手道:“兄臺法力不弱,在下贏的也是僥倖,不過在下倒是想與兄臺結交一番,兄臺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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