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確是如此。
男女相交乃陰陽之道,合則安泰,謬則兇險,確實不可大意。
只是,會迷魂術的鮑班主身份可疑,他的這個女徒弟善惡尚未可知。
想到這裡,雲凰又看向那藍衣人。
藍衣人仍呆若木雞,只是被一個小孩子無意撞了一下後,他如夢初醒般打了個哆嗦。
隨後,藍衣人茫然四顧、一臉迷糊,摸了摸後腦勺,轉頭望向戲臺,竟似什麼也沒發生過,樂呵呵湊上去看雜耍。
迷魂後抹掉相關記憶,鮑班主會法術。
這種法術非尋常人所能駕馭。
靜音上仙慧眼如炬,拉了拉雲凰的手,湊上來嘻嘻笑道,“姐,你也看出來了?那個鮑班主不是個人,是隻公狐狸,還是個黑毛的。”
黑狐妖?
雲凰眉頭大皺。
陳欣怡與九尾狐妖合二為一,各種鬧妖,已經讓她深惡痛絕。
這又出來一隻黑狐妖,混進皇城賣藝到底是為了修煉,還是害人?
怎麼想過個安生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雲凰的好興致被一掃而空。
“姐姐別惱,生而為人的樂趣就在於世事難料,若是天天無事可做、順風順水,又有什麼意思?”
靜音上仙安撫。
也是。不經風歷雨,又怎知風和日麗之美;不知艱辛愁苦,又怎知福順歡喜。
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來日、靜待流年。
雲凰豁然開朗,不想,靜音上仙自言自語道,“難道近來皇城多有男子莫名失蹤,跟這個戲班子有關?”
雲凰一愣,此事她怎麼不知道?
剛要細問,戲臺上鼓聲驟停,雷鳴般的掌聲旋地而起。
太喧吵,不宜問話。
雲凰只好暫時忍耐,轉頭望去。
只見鮑班主和那妙齡女子雙雙站於臺上,對著看眾齊齊躬身一揖。
那個健碩的婦人端著一隻木碗,圍圈收錢。
都濤掏出一綻銀子,揚手欲扔,無奈隔得有些遠,怕扔不進碗裡砸著人,一時頗為踟躕。
“是人是鬼還都不知道就這麼爽快的砸銀子,可見美色誤人,一點兒不假。”
靜音上仙搖頭晃腦道。
都濤臉上一窘,默默把銀兩收起來。
雲凰瞅著都濤就納了悶兒了。
按說都濤不至於這般見色起意,他好歹是蘇玉轍手下的人,平時也踏實沉穩。
再說他久居皇宮,宮中美女如雲,他見多識廣,也不該如此反常。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狐妖善媚,那小妖精尚未成氣候,假以時日,更是媚態橫生,別說都濤,只怕玉轍都抗不住。”
靜音上仙眯眼看著那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