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想法,但是說的話卻讓白善諾的心裡微微一沉。
“黑白通吃,敲詐勒索,目無尊長,羅織罪名,陷害忠良。卻實都是罪過,只是這些話不是他說的,而是那個湯師爺說的,對吧?”
“宗主大人,難道翫忽職守,敲詐勒索,目無尊長,羅織罪名,陷害忠良。還不夠判他的死刑嗎?”
“不夠,何止是不夠,還差得遠呢,那是結丹期的修士,這座監獄裡面的冤假錯案就算再多一倍,也不夠判他刑,敲詐勒索的再多,也不夠做他的罪,羅織罪名只要害不到結丹期修士,那就不叫羅織罪名,至於目無尊長?修真界有幾人把師傅當成父親供著?”
宗主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白善諾。
“如果你就這些東西,就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因為這些東西都不夠直接定他的死罪,雖然說可以,但是還不夠,你懂我的意思嗎?”
白善諾懂不懂?白善諾懂,白善諾太懂了。
這些罪直接定那個結丹期修士的死罪是不夠的,但是如果是宗主想要讓他死,那麼這些罪名就夠了。但是宗主不想那樣,不但宗主的面子上面不好看,宗內也會變得人人自危。
宗主想要弄死他,他就一定會死,但是這不是宗主想要的,如果這件事這麼處理,這就是開了先河,其他的修士也就會看不起低階修士,而在一個宗門之中,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難道宗主大人一定要殺死他嗎?”白善諾問道。
“當然不是,每一個結丹期修士都是宗門那無數的資源堆上去的,宗門不會讓任何一個結丹期的修士白白的犧牲。”宗主眯縫著眼說到。
“那麼為什麼不因為翫忽職守而撤了他的職?再因為他敲詐勒索讓他把那些錢吐出來?再因為他目無尊長罰他去挖礦呢?”
白善諾低著頭說道,他扎的很低,讓人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表情。
“噢?你說的不錯,翫忽職守的人是應該被撤職,敲詐勒索的人是應該把錢吐出來,目無尊長的人是應該受到懲罰。”宗主依舊眯縫著眼,看著低著頭的白善諾。
“既然這些事情都是因該做的,那麼宗主大人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白善諾低著頭說道,他感覺到了宗主灼熱的視線,他感覺自己就像要被烤死一樣。
“你在教我做事啊?”
“屬下不敢。”
“我再問問你吧,要是以下犯上該怎麼處罰?”
以下犯上?怎麼個以下犯上法?是了,自己現在在執法堂掛名,而那個結丹期的長老是執法堂的堂主。
自己幫宗主想辦法弄他,自然也算是以下犯上了,自己教宗主做事,自然也是以下犯上了。
宗主這一石二鳥之計玩的妙,不但讓自己這把槍指哪打哪,還讓自己主動把怎麼處理自己的方法告訴宗主。
宗主好算計啊。
“額……以下犯上……應該,應該……”
“沒事,反正我也不怎麼著急,你慢慢想就行,什麼時候想出來了,什麼時候給我答案,但是也別太晚,畢竟我這個人耐性不好。好了,跟我走吧,咱們去看看這個執法堂的堂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