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過了一天之後,擺在韓傾歌眼前最為嚴重的問題,
不是什麼活下去也不是什麼韓書涯,而是柳秀娘。
在同羅蘭商討了之後,韓傾歌考慮找那些新來的婢女們談談心。
這裡面必然有老太君的人,
然而老太君必然不會是壞心,
所以韓傾歌現今也沒考慮一直瞞著老太君。
更不需說,時候久了之後,老太君當然也會有所察覺。
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擺出來讓老太君瞭解,
老太君是一直站在自個身後的,如果一直遮遮掩掩,反倒傷她的心。
於自個的奶奶,韓傾歌早已經釋懷了許多。
不論怎麼說,血脈相傳,老太君畢竟是她的奶奶。
更不需說沒有害她的主意,
沒做過害她的事,自有苦衷,那是逼不得已。
雖說一直對老太君上一世的漠視耿耿於懷,
然而到現今原來是不會再仇恨了。
畢竟老太君這一世對自個一直還是掏心掏肺的,
如果繼續仇視,難免也太沒心沒肺了一些。
這時正是晚飯剛過,韓傾歌坐到裡屋,
好似百無聊賴的瞧著花晴繡花,
原來是趁著花晴垂首沒注意之時,與羅蘭互視了一眼。
月舒原先也坐到花晴的一旁瞧著她繡花,卻被羅蘭拉了起來。
羅蘭滿面淺笑的與她閒話了起來:
“月舒,你可曾學過女紅?”
聽她這樣問,月舒十分遲疑地點了點頭,
面上有些微紅,聲音小小的答覆:
“也曾學過一些,不過略通而已,手裡的功力粗糙的很,並沒有花晴阿姊繡的好。”
“瞧你此話說的,花晴手裡的功力可是比咱們府裡許多人都要好,
還被老太君親口誇過的呢。
”
被羅蘭這樣誇,花晴似乎有些不佳意思了,抿著唇淺淺的笑了一笑。
羅蘭眼珠子一轉,將話題引到了花晴的身上:
“沒錯,我身旁一直坐著花晴如此一個能手,卻非要沒怎麼認真地學過女紅。
怪不得我娘老說我,總說若是我不佳好學女紅,
日後可要怎麼隨著小姐一起兒呢?
那豈不是要在姑爺家的下人眼前丟人麼”
她說的不經意,然而聽的人卻十分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