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分辨出來了這個,她日後要處事也能借力打力;更能順藤摸瓜,找出她們身後的人來。
要從這些婢女裡面尋到會忠誠於自個的人,就必須摸清楚她們的底細。
再則,這個時候婢女和嬤嬤其中平時的一些秘密,也會被抖出來。
她日後要想握住誰的把柄,拿捏住誰的軟肋,也都要從這次的渾水中摸出。
還有一個,因為這玉珮往日全是藏在屋子裡的,這個時候她就能知道誰平時是會常進屋子,誰會偷偷摸摸進來;而幾個婢女嬤嬤平時偷藏了什麼,這個時候也可以看得出來的。
若有誰趁機渾水摸魚,胡亂陷害的話…
韓傾歌面上顯出一抹笑意,那她便能知道這些人身後的主使是誰了。
畢竟這一番戲是她親手攪起來的,她才是莊家。
可凡賭局,真正的贏家永遠都不會是那些賭徒,而是莊家。
她更加躲藏在老太君的身後,誰也瞧不見她伸過的手。
老太君端坐到椅子上,望向了羅蘭:“既是如此,羅蘭你便而言說。
”
任何人的眼光都望向了羅蘭,她的面上有些忐忑,跨出了一步回話:“是,老太君。
”
她沉吟了一下子,在腹中思量著說辭。
“回老太君的話,小姐出去的前一天夜間並沒有沐浴,且睡的很早。
小姐向來不愛叫人守夜,所以下人並沒有替小姐取下那塊玉珮。
只是下人可以一定的是,那日之前玉珮是在的。
”
老太君點了點頭:“你暫且退到一邊。
”
她的眼光從在場的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定在了縮在一邊的花晴身上。
花晴被老太君如此盯著,心中跳個不停,主動站了出來,撲通跪倒了地上。
出乎大家意料的,她嚎啕大哭了起來。
“老太君,下人不是有意知情不報的下人…下人是被逼的”
她突然如此哭了起來,一邊抽抽搭搭的垂淚,一邊偷偷注意著老太君的神色。
韓傾歌原先以為她是出來認罪的,不曾想是要趁著這個時機反咬旁人口。
她垂下眼眸,眼底藏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兀自在那兒哭的起勁,老太君原來是半分動靜都沒有。
饒是花晴向來沉得住氣,也忍不住心中忐忑不安了起來。
花晴的確是被邵姨太親手帶大的,簡直比帶自個女兒還要細心的多。
花晴雖說是家生子,可與府中的大多數家生子不同,她的父母是莊子上的,又得罪了洛老爺眼前的紅人,從此很難再有入府處事的時機。
要不是邵姨太將她挑選出來細心教導,她也不會有現今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