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安插在老太君和大太太心中的棋子。
而偏偏這顆棋子,是她們無論如何都捨不得丟棄的家人。
料到了這兒,韓傾歌心中一片冰涼。
這片渾水攪了起來,便必然不止一個人會伸過手來摸魚,邵姨太即是這其中最為有優勢的一個。
這一次如果讓她給得手了,日後的路可就難走了。
就算是要暴露自個的一些底牌,也必然要啟齒救下羅蘭
所以韓傾歌思慮清楚了這些,便立刻開了口。
“奶奶孫女兒覺得這件事頗有蹊蹺。”
她一啟齒,大家都呆住了。
此位五小姐往日裡都不太惹人注意,在旁人目中只是是個病秧子罷了。
不過這個病秧子頗受疼愛,所以連帶著被大家捧著。
可是這五小姐向來都和和善氣的,也從未顯露過有什麼如韓書涯一般的才能來。
她如此一啟齒,到底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這五小姐隱匿頗深,竟然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神童不成?
韓傾歌心中是有苦楚的,她並不願如此早已顯顯出特殊來,可是邵姨太的這一招實在是逼的她不得不啟齒。
身旁的婢女一個個被謀走,先是風岸,現今又是羅蘭。
雪迎還未確定是哪邊的人,可是也牽連在了裡面,若自個不伸手去救的話,只怕也無法留下自個的院裡。
花晴是邵姨太的人,而銀杏…
最後剩餘的,竟只有一個月舒
於邵姨太如此出乎尋常的看重,韓傾歌有苦難言。
她並不知邵姨太對她的看重是源於什麼,可是此份看重於她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自個身旁婢女的份額本就沒有補滿,現今被如此一鬧,只怕剩餘來的已然不多了。
迎著大家的眼光,韓傾歌柔聲答道:“那玉珮我雖不記著是什麼時候丟的,可是絕對不會是羅蘭拿走的。
她若真的想拿,不管什麼時候都有時機。
之前她在我身旁即是替我收攏財物的,這玉珮雖說貴重,卻也只這一份而已,她若是真想拿什麼物品,丟的必然不止是這一個。”
“更不需說,她是孃親賜我的妮子,自個的娘又是孃親身旁得力的人,她為何要投奔邵姨太呢?再則我也不懂,邵姨太要拿這玉珮做什麼。”
在她們驚訝的神色中,韓傾歌下了結論:“所以我想,這件事必然是有蹊蹺的。”
她之所以要替邵姨太開脫,其緣由即使她窮追猛打是扳倒不了邵姨太的,不如自個退一步,也好將花晴留下身旁。
她是已經知道花晴的底細了,可是邵姨太那邊並不知她所瞭解的,將花晴放於身旁反倒是比將她打發出去要安全的多。
將她留下來,好處絕對是大於壞處的。
聽到韓傾歌這些話,固然眾多婢女嬤嬤們面上十分驚訝,然而老太君原來是驚訝中含了滿滿的喜意。
原先一臉怒容的老太君慢慢的變成了一臉驚訝,等到了韓傾歌說罷之時,已經是一臉的淺笑了。
她和顏悅色的望向韓傾歌,眼光中盡是滿意。
“煙姑娘說的再好也沒有了老太君,人家還只道咱們府裡出了個少年舉人,卻不知這兒還藏著一個女神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