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前如何、以後如何,只要她的人性子未改,那這個人便能為她所用。
更不需說,她重活了之後的這一生,風岸也並沒有作出過背棄她的事。
的確,因為月舒,她於身旁的婢女們都抱著猜測的主意,
不會去輕易相信她們。
不論她們是真的忠誠還是假的忠誠,她都抱著冷眼旁觀的立場去看。
可是她忘了一件事,若她一直如此,那真正的忠誠又從何來?
現今陡然出現在風岸的眼前的確是一件冒險的事,
畢竟這並不符合一直以來她體現出來的樣子,更不符合一個四歲孩童的年齡。
可是若不冒險,她這一世畏首畏尾的,又要拿什麼去同邵姨太鬥?
憑著她的膽小怕事,還是憑著她的多疑?
她不能被一個月舒和一次背棄給打敗了!
自從想通了這件事,韓傾歌便一直在渴望怎麼做。
她一點點的開始倚重雪迎母女兩人,
就其緣由知道李家嬤嬤的個性比起陳婆子更好掌握。
重活之後沉寂瞭如此久,她最後開始了自個第1步的舉措。
而這一步,即是從風岸開始。
風岸滿眼含淚,哆哆嗦嗦的掀開被子考慮下床。
韓傾歌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手裡淺淺使力:“風岸,你不需起來了。”
摸著風岸的手,韓傾歌心中喟然嘆息。
即是以她現在的力氣,
都已經能壓得過風岸了,
要知道她自個的這副身子可是久病的四歲孩童,怎麼會有什麼力氣。
就如此摸上去,
風岸的手腕簡直如同失了水的木柴一般。
不曾想出了府才如此些時間,她就已經消瘦成這副樣子了。
韓傾歌慢慢的把風岸扶了起來,坐到了床沿上。
風岸的手撫在她的面上,目中的熱淚滾了下來,
滴在了韓傾歌的手背上,燙的她生疼。
風岸搖了搖頭,口氣中盡是不敢置信:“
我這定然是夢…”